“保证政权的稳定性和权威性,是指我朝仍采用祖制,皇帝与士大夫共同治国的体制,这个构架不能轻动,也仍要维护和保证皇帝的权威。”赵言道。
他知道在当前的社会形态下,自己是无力改换政体的,虽然后世对于帝制多有批评。而士大夫集团仍然是集中了今天中国精英最多的一支政治力量,现在没有任何一支其它的政治力量有能力取代它。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是在国人一盘散沙的习性没有完全克服的情况下,还是需要这样一个不可替代的领导核心。
“陛下圣明!”几个人听了立刻面露笑容,齐声施礼道。他们对于小皇帝一直坚持文武并重的政策感到不安,担心哪一天走回武夫治国的道路上去,现在他保证坚持祖制,仍采用以儒士共治国家的体制,自然让众人放心了。
“我大宋自太祖立国便时时面临北方蛮族的威胁,数百年来受其欺压,以致在高宗朝被迫南迁,但仍险些灭国。现在虽占据东南一隅,威胁却没有解除,只有民族复兴,盛如汉唐,才可保我国脉绵长,百姓安居乐业!”赵又言道。
“陛下所言极是,只有国力强盛,百姓富足,才能将蛮夷远逐,保万世太平。”文天祥赞道。
“富国强军,想必诸位卿家都有领悟,多年来我大宋集四海之财,无国可比。而财富也遭至周边蛮夷的觊觎,而我朝却空有军百万,却无力守住财富,以致割地赔款,君王受辱,百姓被屠戮奴役。因而不仅要国富,还要军强,履至剑至,才能无往而不利。”赵猛地一挥手道。几个人互视一眼都是频频点头,他们都是经历过灭国之危的人,深知军队的羸弱带来的灾难和屈辱。
“历朝历代国富民贫皆是动乱之源,历代都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但是民乱一起便会毁于民乱,使得国无积累。此后新朝来临,励精图治,然后繁荣到来,接着就又是腐化堕落,导致民乱,财富再度流失,一切重新归无,如此循环往复,无休无止。”赵皱皱眉言道,“我们积累财富,不能只采用增加课税和劫富济贫的方式进行,而是要采用合理的税赋,增加税源来解决,让百姓家有余财,才能使百姓乐于效命朝廷,国家安定。”
“陛下仁德,我朝必将大兴!”应节严首先施礼道。
“陛下心怀国家、百姓,臣等愿助陛下实现大同!”刘黻也施礼道。
“勿要多礼,若想实现此愿,尚需我们君臣共同努力,朕要先谢过诸位!”赵还礼道。
“陛下,当前我朝虽据有东南,但是国中诸多问题堪待解决,而蒙元仍是虎视眈眈,当下该又该如何应对?”文天祥稍缓问道。
“文相所言不错,目前我们面临的问题十分复杂,还要复兴我朝,最重要的是要坚定,要理清自己的思路。既然我们已经有了既定方针,无论是他人批评荒拗可笑、虚幻缥缈,还是赞赏志存高远,都不要为他们的言语所影响,避免冲动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赵想想,整理了下思路道。
“蒙元无疑是我们当前最大的威胁,要想复兴崛起,就必须要迈过蒙元这道坎儿,才能占据有利的战略态势。当下蒙元面临的问题并不比我们少,江北经过他们的蹂躏,人口减少,土地荒芜,难以自足。此前财赋半数来自江南,粮食更是占了七成。失去江南等于断其财路,他们必定不甘,和议只是想继续篡取我们的钱粮,若是不能得逞必将会重启战事,此后频繁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那我们将如何应对呢?”文天祥又问道。
“当下不是最好的时机,自然是等待。但朕的意思不是被动的等待,该出手时就要出手,该反击时绝不手软,以遏制蒙元的复兴。蒙元在忽必烈继承汗位后,蒙古实际上已经处于分裂的状态,外宗诸王不再以其为主。而近支宗王也全靠利益维系,在失去江南的财赋后不仅本朝财政将陷入困顿,对宗王们的援助也将逐渐断绝。为了维持,他们只能通过增加江北各地的税赋和向宗王们增讨贡物来解决,如此一来必然使各方与元廷的矛盾不断增加,真金为了缓和国内的矛盾,只能通过对外战争来转嫁!”赵略一思索道。
“陛下之意是待蒙元逐步陷入危机,将不断引发冲突,而我们只是以适度的反击来消耗他们的国力。我朝却可借机尽快完成内治,发展生产积累财富,完成战备,等待时机的到来!”文天祥将自己的理解说出道。
“不错,这个时机的到来也许将持续十数年,也许就在三五年,总之我们都要尽快做好准备,而这一切都要仰仗诸君了!”赵点点头道。他知道要想彻底消灭蒙元势力并非易事,要知道明朝花费了三百年的时间都未能将其彻底消灭,一战而平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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