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口,安雄几人便吃不下去了,太难吃了。
他们平日里虽不是天天大鱼大肉,但也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实在是咽不下去。
可风澈就这么盯着,他们又不敢不吃,脸都变成了苦色。
“很难吃?”
风澈明知故问。
几名将领看着安雄,谁也没敢吱声。
安雄硬着头皮,又咬了一大口,用力的嚼了几下,“还,还可以。”
“那就慢慢吃,不够的话本王这里还有。”
“够了,够了。”
安雄急忙应,说的太快,嘴里的东西喷出来,落进了桌子上的几碗粥里。
一个小小的馒头,吃了有两刻钟,还有一大半。
安雄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胆战心惊的放下,“王爷,属下吃饱了。”
风澈讶异,“安将军饭量这么小?可我听说,你平日里每顿可是三个大白馒头,两盘肉菜的,怎么今日饭量如此少了呢。“
安雄再也挺不住,噗通跪下,“王爷恕罪。”
“你何罪之有?”
风澈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异样。
“属下,属下……”
安雄咬牙,“属下不该苛待弟兄们,应该让他们吃饱穿暖。”
“哦?”
风澈挑眉,“安将军不说我还不知道,兵士们竟然还有穿不暖的时候。”
安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但话一说出,没法收回,只能继续道,“是属下的错,还请王爷惩罚。”
风澈身体后移,靠在了椅背上,神情闲适,仿佛闲话家常般问,“你是大将军,你说该如何惩罚?”
“这……”
安雄不敢说,克扣军饷是死罪,他只要说出来,风澈绝对敢的当场处置了他。
“安将军不知道?”
风澈依然淡淡的问。
安雄一个头磕下去,“请王爷责罚。”
其余几个将领也跟着跪下,“请王爷责罚。”
“安雄身为将军,治军不严,纵容属下以下犯上,杖责三十,其余人从犯,杖责二十。”
说完,问安雄,“安将军,你可有意见?”
只说他治军不严,没说他克扣军饷,安雄知道这是风澈给他留了后路,哪里还敢有意见,“王爷英明,属下甘愿受罚。”
安雄几人自己出去,趴在地上受罚。
军营里炸开了锅,不过几个时辰的工夫,安雄和一众将领被打的打,杀的杀,一个囫囵的也没有。
战王爷果然是雷霆手段!
杖责完,安雄几人被抬下去治伤,风澈让孙昊暂代军中职务,又看了兵士们的操练以后,才在黄昏时分,坐着马车回城。
消息传的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便传遍了京城,传到了安尚书的耳朵里。
“这个蠢货!”
安尚书一拍桌案,怒的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走动着。
且不说风澈掌管兵符,就说他王爷的身份也能压死安雄,安雄却在他面前嚣张,不是找死是什么。
“备轿,我即刻进宫!”
……
皇上也得到了消息,气的把桌案上的奏折全扔到了地上。
风澈掌管着兵符,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刺。
在风澈受伤后,他曾动过把兵符收回来的念头。
当时风澈病重,若风澈挺不过去,那就啥事都省了。
再者,如果在那个时候他收回来,必定惹天下人议论,便暂时打消了念头。
再后来,御医说风澈活不过二十二岁。
罢了,一等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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