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欲壑难填,钟绍京年幼时家中贫困,等他熬出来,却根本不顾民生。
写一手好正楷,行事偏偏不正。富人或有无辜,贫者未必善良。
如昼夜交替,有光明便有黑暗。江河奔涌不息,恩怨风波难平。”
李易知道长安城里面有黑社会,尤其是不夜的平康坊。
包括在码头干活的帮工,最处或许没有组织,后来争夺利益,有人会站出来带领一群人抗争。
等着斗争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这些人自己又成了压迫其他人的存在。
裴耀卿听着,也叹气:“易弟既然知晓,可有解决之道?”
“裴兄高看某了,无能为力。你助一被欺凌之人,怎知被助者站起来了,会不会转头欺凌别人?
平康坊在其他成名‘大家’下求活的侍女,看着可怜。
有朝一日,侍女成大家,也有侍女的时候,会想着曾经自己被欺负的苦而好好对待侍女?”
李易摇头,没那个本事,现在的大唐不行,以后他那时也不行。
“就没有丝毫可用之策?”裴耀卿依旧不死心。
“想作,还是能作一些的。无非是利益,若通过正常手段能够获得利益,自然无须再用其他害人之法。”
李易考虑一下,说道。
裴耀卿放下串儿抱拳:“易弟教我。”
“把那些人着急起来开会,那些‘大家’他们控制不住,他们手上控制其他人却不少。”李易道。
“然后呢?”裴耀卿追问。
“然后比赛,比谁管的范围内最安稳。朝廷给发牌子,哪个好,给一个牌子。
再组织他们到百姓中去挑选学员,教授各种技艺。
把暗中的买卖人口转到明面上,如此,他们可挑选的人便多。
拿不到牌子的只能继续搞暗中的勾当,你再让拿到牌子的由朝廷出钱到外面演出。
观众总会有给赏钱的,一律给他们。
其他没牌子的敢私自接活,你就查,不但查他们,若是哪个酒楼找他们,你连酒楼一起查。
码头、工地等地方干活的亦这般,叫他们知道,管得好,没有那许多龌龊和腌臜事,赚钱更多。”
李易出主意,给好处,然后分化,逼着他们内部进行变革。
虽说无法彻底扫干净,总归能帮助一些人。
裴耀卿听得连连点头,感觉看到了一扇新的窗户。
“还有吗?”裴耀卿着急。
“宣传,正面宣传,告诉他们要善良,至少明面上表现出善良,宣传多了,潜移默化。”
李易继续推进,用宣传来压迫那些人。
当更多的人把他们的行为定义成善良和优秀的时候,他们想不做都不行,即便是装,也得装好了。
“好,好,宣传的事情怎么做?”裴耀卿听完了大方向,要问具体。
“现在先开会,过几日我的报纸出来,我用报纸辅助,我要知道谁管着哪些人,要数据。
另外我与大哥三哥说了,他们应是要找陛下商议表演宣传的事情,正好用上,你看着梨园的动静。”
李易把两个事情联系起来。
“还有吗?”裴耀卿这就是欲壑难填。
“我抄两个话剧剧本,教他们演话剧。”李易满足一下裴耀卿。
裴耀卿刚要张嘴,李易递给他一个串儿:“裴兄吃,我这里没了,掏不出来了。”
裴耀卿顿时露出幽怨的神色,他不信,他觉得易弟脑袋里面保证有许多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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