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毫不客气地道:“人中龙凤?难遇难求?你所看重的还是他的身份地位了?莫非辜三寨主忘了你和华二寨主的牢狱之灾吗?”
辜鸿信脸色涨红,那是他不愿意提起之事,尤其是此时,还当着卓鹏就三人的面说了出来,他心中恨极了皇甫景宸。
卓鹏举也是一惊,忙问道:“什么牢狱之灾?三哥,你和二哥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辜鸿信咬牙忍住眼中的狠戾,忍耐地道:“当初被小人陷害,不过幸亏有轩公子从中斡旋,我和二哥才会没事!”
皇甫宇轩的笼络人心也不是毫无效果的,华元明辜鸿信都深信,当时的牢狱之灾,是皇甫宇轩为他们周旋,才能沉冤得雪。
皇甫景宸冷笑一声。
这一声清晰明了,透着说不出的讥讽,任谁都听得明白。
辜鸿信恼道:“你这小子,阴阳怪气的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真是可笑!”皇甫景宸冷冷道:“你和华二寨主的牢狱之灾,原本已经判了斩刑,当时可不知道那位轩公子在哪里。是司尘和文锦敲响了鸣冤鼓,司尘先受了三十大板,京兆尹才接了文锦的诉状,这件事才会呈上刑部,调案卷重审。也是文锦,到处寻找蛛丝马迹,到处求人周旋,几乎不眠不休,才终于寻到切实有力的证据,让你们逢凶化吉。原来在你们眼里,这一切都是皇甫宇轩做的?”
辜鸿信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道:“你……你说什么?”
皇甫景宸声音更冷,替夏文锦不值道:“当时司尘和文锦怕案子不能翻过来,怕你们真的被冤枉斩首,甚至还安排了人准备劫法场。”
这些事,华元明辜鸿信并不知道,夏文锦和夏司尘事后当然也没有说,此刻听到,他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呆在那里,神色复杂!
皇甫景宸继续道:“那时,司尘身上的杖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可为你们的事奔走,他没有叫过痛,没有叫过苦;文锦一个女子,用尽一切办法,绞尽脑汁,光是为了寻找证据,她不知多少次跑遍了整条街,一遍一遍核实查找案卷之中关于你们两个定罪的不合理之处。”
卓鹏举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形,也很是动容。
这两个孩子都是重情义的,他们都知道,大哥也重情义,这也是他对大哥言听计从的原因,那是心中存着敬佩和心服,所以愿意追随。
皇甫景宸缓缓道:“两个人在短短的几天里瘦了一大圈,皆是因为,他们不想自己的叔父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可你们却为了自己,想要她嫁给她不想嫁的人,无视她自己的意愿,你们就是这么当长辈的吗?”
辜鸿信定了定神,道:“正因为疼爱文锦,所以我们才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归宿。你说的这些我们虽然不知道,却知道你说的不假,文锦和司尘是好孩子,他们肯定为我们做了许多事。但轩公子也是好孩子,轩公子只是一个外人,可他为了我们的事,也费了不少心力,还几次去监牢里看我们,在狱卒那里多加打点,让我们在牢里少受点苦。已经是仁至义尽,我们不能不知恩!”
他看着皇甫景宸的目光瞬间凌厉:“你说你是司尘的朋友,却想着破坏他妹妹的婚事,分明是居心不良!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既然来了,不说清楚,你休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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