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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观归城
    次日,辔湿知行露,衣单觉晓风。

    天色蒙亮,灰穹初淡,晓雾还未散去,径草上还挂着水润的晨露,山间的空气尚透着丝丝清寒。

    鸟鸣声轻响,一圈一圈似绕了整座自庐山。

    “任山,你留一班人再在此观好好查查。另,封观一日。”萧忱一身朱色官袍着身,苍山幽水绣绘于服,神色清寂。

    只一日,一旦上报,那便不归他管了。

    “是。”一中年男子躬身应道。

    随即萧忱又将目光一落,吩咐道:“其余人等,随我,启程。”

    于是,昨日还静而悄之而来的一行人,今日便大而告之地浩荡回城了。

    行过刚冒起的炊烟的村落,一早赶来的竹禹望了望,朝身旁的竹采一问,便朝队伍后边赶了过去,“嗳,还闷着呢?”

    说罢,拍了拍身旁之人的肩膀。

    但那人闻言却紧抿着唇,蹙着眉,一言也不发的。

    似乎在和谁憋着气一般。

    “别庄脚下的人没逮住便没逮住呗。”竹禹轻松地笑了笑。

    两颊边的梨涡也更胜了几分。

    但身旁的人还是一言不发,只顾行路。

    “哎,小风儿,我说你这就……”

    话还未落完,便听旁边男子毫不留情地开了口:“闭嘴!”

    竹禹一噎。

    才厚着脸皮又继续道:“人有失足嘛,你看,王爷不也没介意此事吗?”

    “王爷是主,我为奴。王爷宽宥,略了此事,但我没办好事就是没办好事。”竹风肃着脸执拗道。

    竹禹闻言眸光一转,笑着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该不信王爷才是。”

    竹风闻言一愠,“我何时不信王爷了?你休要胡说。”

    竹禹闻言才装模作样地弹了弹衣衫,好整以暇道:“那你便该知,只要王爷想收拾,便没有收拾不了的人。”

    但到底是顾忌着周边还有旁的人在,说至最后时,压了些声音。

    但好在竹风到底是听进了心里。

    见其面色不再秋如菜色,竹禹才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模样抄着手,往稍前处行去。

    队伍中间,有一辆……套上了马的本该是牛车的板车。

    竹禹向护送的侍卫打了个人情招呼,便径直跳上了板车一角。

    “啊!哦嘶……嘶……”

    竹禹一跳上去,便发觉……似乎压到了哪个小屁孩的脚。

    “哈……啊对不住,对不住了,小兄弟。”竹禹忙向少年道着歉。

    在途中已渐渐醒来的苏清宴见状,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扶了扶额。

    “嘶……你谁啊?!”

    被压倒脚的少年极其没好气地睨着竹禹。

    虽糟了一些罪,但此时,倒是这板车上的三人中,中气最足的。

    由此可见,圆脸倒也不是没有益处的。

    “你知道……”

    少年正欲开口间,便听旁边的裴易章已先帮着开了口,眯着桃花眼,道:“你知道他是吗?你知道他姐姐是谁吗?”

    苏清宴闻言嘴角一抽。

    又来了。

    “嗯!”圆脸少年虽躺着,却依旧气势很足地瞪着眼,撅着嘴,睨着旁边这娃娃脸。

    正准备从被子中抽出手,抄一抄手,再增添几分气势的。

    但……

    “嘶……”

    失策,失策,忘了这手还有伤了。

    竹禹见这圆脸少年一副娃娃模样,嘴角一抽,心中一笑,顺毛驴他竹禹见多了。

    还不至于怵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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