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静颜心头反反覆覆都是晴雪柔顺的身影。最初她并不相信晴雪会对自己一片真心,毕竟初遇时她只有五岁。经过昨日的刻骨缠绵之后,她才明白晴雪冷艳的外表下,是如何的寂寞。她没有朋友,没有姐妹,连亲生父亲也只是把她当成生育后代的器具。那一对乱伦的儿女更无法带给她丝毫慰藉,她就像一朵雪莲,孤独地盛开在淫浊的天地边缘。进入星月湖之前的时光,是她短暂而又再难重温的正常生活,难怪她会如此珍视那段记忆……
叶行南立在窗前,眯着眼望着草地上嬉戏的冲儿、灵儿。阳光透过窗棂,映在他的白须上,一根根亮如银丝。他两手负在背后,可以看到右手食、中二指齐根而断。静颜心下冷笑,枉他还是星月湖第一神医,连自己的断指都无法医治,比义母的手段可差得远了。
叶行南缓缓转过身来,他离房门有丈许远近,可一步迈出,正好踏到静颜面前,青衫几乎碰到了她的胸口。静颜心头大惊,连忙向后退开,背上一紧,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掩上。她心头大叫不好,右手举掌斜抹,劈向叶行南颈侧。
叶行南冷哼一声,眼中突然精光大盛,他右手无名指在静颜腕间一划,顺势拧住她的手腕,接着手掌下捞,将静颜的左腕一并握住,牢牢攥在掌中。
静颜骇得魂飞魄散,服过解药之后,她已经武功尽复,无论对手是谁,她也有信心撑上几个回,可这会儿交手不足一招,便一败涂地,就像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叶行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叶行南拧住静颜的双手,左手一挥,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个耳光。他手上边道着实不小,静颜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口中一咸,已经淌出鲜血。不等她回过神来,那只枯瘦的手掌,回手打在她另一侧脸颊上,直打得静颜眼前发黑,髻上的玉钗「叮」的掉在地上,摔成数段。
静颜两手一挣,才发现并不是叶行南武功大进,而是自己的真气不知何时已被制住。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叶行南似乎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以静颜的美貌,就算铁石心肠的鲁男子,也会呵护有加,可他却面无表情,一掌一掌抽在少女如花似玉的娇靥上。
不多时静颜粉嫩的玉颊便高高肿起,唇角鲜血横溢。散乱的秀发垂在脸侧,随着叶行南的抽打,来回摆动。叶行南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她生生打死。
静颜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神渐渐模糊。她不怕死,也知道这次星月湖之行是九死一生。但这样的死法,她实在太不甘心了……
身子忽然一轻,摔在室角的石榻上。静颜勉力睁开眼,透过浅红的血泪,只见叶行南指间寒光一闪,亮出一柄又窄又薄的柳叶刀。
静颜艰难地吐了口鲜血,露出一个凄婉的笑容。接着喉头微凉,刀锋贴着肌肤一挥而下,最后划在耻骨上,挑断了几根细软的毛发。
浅绿色的绸衫齐齐分开,现出白净的肌肤。两只高耸的玉乳轻颤着撑开衣襟,露出两团香软的雪肉。白嫩的阴阜微微隆起,衬出娇艳欲滴的玉户。
薰炉正放在脸旁,沉郁的香气从鼻中散入,彷佛一条条无形的丝线,丝丝缕缕凝在周身诸处大穴。静颜这才明白,自己踏入房门的第一步就已经中计,叶行南早设了圈套,等自己自投罗。他要怎么处置自己呢?
叶行南抬掌在少女光洁的小腹上一按,真气透入体内,深藏的阳具应手滑出,血淋淋翘在玉腿间。看着少女身下诡异的兽根,叶行南眼中怒火渐炽。忽然手腕一抬,冰凉的刀锋贴着阳具朝根部划去。
「咦?她是谁?」一个俊秀的男孩连蹦带跳地跑过来,探头探脑地朝静颜身下看去。冲儿好奇地拧住静颜的阳具,用力一扯,一手熟练地拨开阴户,朝少女体内摸去,「她是女的哎,怎么会有小鸡鸡?爷爷,她是男人还是女人?」
叶行南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容,温言道:「她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只是个下贱的妖物。」
冲儿格格笑了起来,「她的脸好难看,原来是个妖怪。」说着小手一紧,用力抓住静颜下体的嫩肉。
发丝沾在满是血泪的玉颊上,使静颜看不到男孩的动作。她吐了口血沫,只觉秘处象被抓破般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叶行南淡淡道:「冲儿拉好,看爷爷怎么除掉这个怪物的妖根……」
男孩依言拽住阳具,将兽根拽得笔直。叶行南拿着薄刃,用刀尖挑开阳具根部的软肉,朝内刺去。雪亮的刀锋钻入嫩肉,鲜血乍然溅出。
昨日傍晚,晴雪和夭夭一块儿来到丹房。虽然晴雪装作若无其事,由夭夭说她受了责罚,想要些伤药,但从晴雪走路的姿势,叶行南一眼便看出她是被人奸弄了后庭,以至于受了重创,喉咙肿痛也是被人强行插入所致。
本来该来求治的,应该是那个由公开苞的女奴,此时反而是晴雪下体受创,必是事情有变。叶行南也未说破,只包了些伤药送两人离开,却命人暗中取来静颜的物品。
叶行南目光如炬,早看出静颜的阴户阳具都是后来植入,他虽然不清楚静颜的身世,但这女子身体如此诡秘,居心不问可知。依他的张,即使不取她性命,也要废了她的武功,询问她的来历,再挑断手筋脚筋,送往边塞劳军。晴雪对此一清二楚,还取了化真散以备不测,没想到最后还是受了折辱。看到晴雪所受的虐待,叶行南又是疑惑又是气恼,于是便把静颜唤来,亲手了断此事。
「叶爷爷!」一个惶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两根白玉般的纤指平空伸来,夹住柳叶状的薄刃。
叶行南脸色阴沉下来,他望着满脸惶然的晴雪,眼中又是责怪又是不解。冲儿扬起脸,高兴地叫道:「娘,爷爷捉到了一个妖怪,你看,她长得好奇怪……」
晴雪小心翼翼,却毫不犹豫地从叶行南手中夺下柳叶刀,哄走了冲儿,然后抬起眼,满怀歉意地望着老人。
沉默良久,叶行南冷冷道:「你知道她练的是什么功夫吗?」
晴雪摇了摇头。
「房心星监。」叶行南鄙夷地说道:「那是一种受天谴的功法。非男非女,亦男亦女,既是奸夫,又是娼妇,练成此功她会是世间第一等妖淫邪恶的怪物。」
晴雪垂下头,半晌轻声道:「对不起。」
叶行南「啪」的一掌,将石榻一角拍得粉碎,厉声道:「你为何会看上这个被诅咒的怪物!」
晴雪轻轻擦去静颜阳具根部的血迹,柔声道:「晴雪知道爷爷是为我好。」
她握住静颜的手掌,抬眼望着叶行南,「小时候娘就对晴雪说,世间只有一个人是对我们母女好……那就是叶爷爷。」
听到晴雪提到母亲,叶行南心头一疼,晴雪的母亲被他视若亲女,然而他却亲手毁掉她了的身体。
「爷爷,」晴雪将静颜的手掌贴在脸上,轻声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晴雪都离不开她了。」
掌门横死,夫人遭掳,被九华剑派上下视为奇耻大辱,门中对此秘而不宣。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白氏姐妹通过属下帮会有意宣扬,没多久江湖中便尽人皆知。九华剑派的声誉一落千丈,尤为难堪的是掌门夫人赤身被掳,更为江湖中人平添了无数谈资。
沮渠展扬虽然不悦于白氏姐妹的张扬,但两女身为护法,位份在他之上,也不好说什么。他在灯下写道:「顷接噩耗,寸心如焚。周掌门正值盛岁,突为奸人所害,曩者与贵掌门把臂言欢,今日思之,不胜唏嘘……」
妙花师太摇着团扇说道:「哥哥可是给九华剑派写信?」
沮渠展扬头也不抬地说:「凉夏已经臣服,等取了巴蜀之后,皇上便要对江东用兵。」他左手执管,一笔一划写得舒卷自如,末笔的回挑都仔细掩藏着笔锋。
妙花师太道:「那些事我都不想理,只是宝儿一天天大了,也该找个媳妇……」
沮渠展扬道:「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又是个不干不净的婊子,怎么能当我们沮渠家的媳妇?没的让人耻笑!糊涂!」
「做过婊子怎么了?我……」妙花师太眼圈一红。
沮渠展扬叹了口气,「她与我们仇深似海,让她和宝儿成亲,我端底是放心不下。」
妙花师太道:「哥哥不必担心。我看姓凌的已经是死了心的。现在江湖中没有她容身的地方,我们家宝儿肯娶她当媳妇,她感激还不及呢。原来我看着靳婊子也好,只是她入教时被绝了癸水,生不了孩子。如今姓凌的没了武功,我们拣一处清净的院子,让他们小两口过日子,等有了孩子,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事……」
沮渠展扬沉吟片刻,说道:「依你。」他蘸了蘸墨,写道,「凌女侠风姿如神,福泽深厚,自可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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