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擒虎闻言一愣,这要求确实不低,足见张顺对新军期望之高。他刚刚在张顺的帮助下娶了妻子,又和他是义兄弟关系,心中感激的紧,如今他又抬举自己,那肯不依?萧擒虎便连忙恭敬的拱了拱手道:“我定当一个个亲自验过了,不误主公大事!”
张顺点了点头,萧擒虎为人本分实在,定然不会在其中玩什么花活,正是适合选拔士卒的人选。
于是,张顺又对张三百说道:“孔子曰:不教民战,位置弃之。如今萧擒虎逐个把士卒选了,到你这里当如何训练?”
张三百也已经多次领兵,颇有心得道:“练兵之法,首练其武艺。如今这新卒武艺已成,倒不须费心。我当先教其小队,待其小队练成。再合成大队。大队练成,再合成一军。如此列阵而战,见过血了,便是强军。”
张顺摇了摇头道:“你代我执掌了两次兵,大略尚可,唯有细节不足。”
“我既然让萧擒虎精挑细选,定是不想练那所谓的‘堪用之兵’,要编练士卒,便要编练一营精锐出来。他们要赴汤蹈火、跋山涉水而面不改色;当所攻者破,所守者固;面临枪弹箭雨而巍然不动,冲击坚城厚阵而侵略如火,如此方为天下强军!”
张三百闻言竟是心潮澎湃,不由高声应道:“单凭主公吩咐,我若能练成如此强兵,今生无憾矣!”
张顺闻言笑道:“用兵之法,军纪第一。此辈虽然武艺高强,但是终究穷山恶水出刁民,都是桀骜不驯之辈。我既然用你练兵,就是要用你那股狠劲,给我好好的操练他们一番。哪个不服,只管打了杀了,一切由我给你做主!必须给我练出一支如臂使指的队伍。”
“新兵入营,先练脚步。口令一下,先出左脚,口令已止,后并右脚。其站有站姿,坐有坐姿,行有行姿,跑有跑姿,转身有转身之法,稍息有稍息之法。我与你一个月时间,务必教练精熟。其中若有半点错误,只管打骂便是。若有敢不从和反抗者,皆以军法从事!”
张三百闻言大惊,天下竟然有如此苛刻的练兵之法。这没有半点用途,又何必如此虚耗时间?
张顺知他不服,便继续说道:“世上野兽只有驯养熟了,方可使用,这用兵之法亦是如此。这豫西毛葫芦个个都是杀人好手,两手沾满了血腥。若是不杀一杀他们这个野性,如何使得?怕是稍有风吹草动,我们便是被反噬的下场!”
“等这动作精熟之后,再练队列。队列之法,先选其队长,然后依次排成一排,务必使每人记熟自己的位置。一声令下,士卒便能以队长为首,逐个排成一排,转向便是一列。前行则脚步一致,转身则朝向一致。分合皆自如,轮换如鱼贯,如此队列可成。”
“再辅以金鼓锦旗,务必使队长识得清楚,听得明白。再添加各种战术,一并编为册子,分发队长手中背诵。若是考核不过者,降为士卒,重新从该队之中选拔。”
“等到金鼓锦旗教授完毕,方可合成一营,再披坚持锐,教授列阵而战的方法,如此强兵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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