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顺热血上头,一马当先一锏扎死了邓玘,才发现自己手中失了武器。
邓玘身后的亲兵见主将死了,不由大惧,纷纷冲上来欲将张顺剁成肉泥。
好在悟空和王锦衣眼疾手快,见张顺稍微冷静了一下,马速慢了下来,他们两面快马加鞭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护着张顺。
一个是铁棒飞舞,一个是长枪乱刺。邓玘麾下亲兵虽然也是好武艺,可是哪里抵挡的住这两人?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
张顺带领麾下骑兵把邓玘麾下亲兵杀了个对穿,却不去战那步兵,反而掉转马头继续冲杀对方亲兵。
邓玘亲兵稍却,张顺亲自跳下马来,寻了那邓玘尸首。他抽出腰间“活曹操”赠送的宝刀,砍了几下,结果手法不专业,几次都砍到邓玘的颈骨,看的王锦衣眼皮狂跳,生怕张顺把这把好刀砍崩了刀刃。
张顺砍了半天,勉强砍下了邓玘的首级。也顾不上砍断的颈部鲜血淋漓,张顺翻身上马,将那邓玘的首级举的高高。邓玘的鲜血淅淅沥沥的淋了张顺一身,再加上张顺那怪异的体型,简直如同地狱的魔神一般!
张顺大呼一声:“邓玘已死,速速受降!”顿时其余官兵见了肝胆俱裂,不敢上前。
这时代的将领便是军队的首级,将领的首级被张顺斩了,那便是军队的首级被张顺斩了,这支军队顿时就没了生气。
更何况依据军法,主将战死,麾下亲兵从上到下皆要被斩首。如今这邓玘亲兵打不过义军,又不能夺不回邓玘尸首。他们为了夺取一线生机,亦唯有下马受降而已。
邓玘麾下亲兵这一投降不要紧,其余川兵顿时或跑或降,四五千兵马竟然一哄而散。用实际行动完美诠释了“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的说辞。
张顺这边打的干净利索,张三百那边却陷入到危机之中。原来这石柱土司兵素来善战,再加上虽然名义上由朝廷授予编制,其实后勤、武器、铠甲以及兵员皆有土司自行筹措,与私兵无疑。
这石柱马氏素来视之为安家立命之本,对此极为舍得投入。土司兵的从兵员到武器铠甲,乃至军事训练都极为认真,远远不是那些吃空饷、喝兵血的总兵可比。
所以这土司兵一旦拼命,武器装备较差,士卒素质又不如土司兵的义军顿时被打的节节败退。
张三百见了大怒,不由脱了铠甲,光着膀子便要上阵。身边的“治世王”不由赶快劝说道:“将军将大军托付与阁下,不是让阁下自逞勇武,乃是让阁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阁下如何神勇,又能杀得了几个?不如想方设法,抵住白杆兵冲锋,方是正理。”
张三百一听,心中稍作冷静,细细思量了一番,便对他拱了拱手道:“谨受教,是我鲁莽了!不知阁下何以教我?”
“不敢当,不敢当!”“治世王”闻言连忙摆手道,“我只有一点愚见,土司兵虽勇,终究是血肉之躯。我顺营素来以火器出名,何不以火器击之,任凭她三头六臂,一炮下去也是一个碗大的窟窿!”
张三百一听,倒觉得此人言之有理。只是如今义军和官兵犬牙交错,李十安火炮又不知何处,如何能用火炮进行轰击?
张三百左思右想,突然无意间瞥见身边的火铳,顿时不由一喜。原来张顺亲自训练了一百火铳手之后,因为数量稀少,又留作中军,一直没有得以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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