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一战,真是痛快。”长日锟铻剑威再上一层,开山毁岳。
“地剑定神”,洛阳不逃不避,祭出更强剑招。
一刀划破虚空,碎招,退敌。
“真是霸气的一剑。”长日锟铻剑势积蓄完成,极意之剑再现,
绝思摒念,人剑全非,庞然一气充斥天地,“怆天若失”。
面对此剑,洛阳不假外物,弃刀行剑。
左掌横胸,掌心朝上,右掌缓缓压下。
双掌看似贴合,却仍留下一线缝隙,引动天地异象。
亘古竖立的天山之峰,在这一剑面前,竟被生生折断。
大地翻动,不断上升,形成强大气压。
在万钧重力碾压之下,万物化为粉尘。
天地相合,仅余一线,这一线,便是洛阳的剑。
双剑交击,怒震山河天地裂。
尘啸中,极意、天地,终分胜负。
名神穿身,以伤换胜。
长日锟铻,败!
长日锟铻受洛阳之剑重压,七窍流血,半跪于地,承认道:“吾,败了。”
洛阳拔出体内名神,剑伤密合,去腐存肌,“失败并不可耻,故步自封才可耻。依你之剑才,不当只局限于此。”
长日锟铻对着一幕似曾相识,“与李淳罡同样的说法。”
洛阳指点道:“我与李淳罡虽剑道有不同,但同为此间高手,对你之剑胎剑法,自然会有所感应。”
长日锟铻勉力起身,说道:“这场剑决是吾败了。是吾执着于凌绝顶为吾排布下的剑式,而自困于一地。这数甲子虚耗,不会白费,极意之剑,绝不会止步于此。”
“确实,剑之一道,恍若天道,天资只是其一。各人有各人的感悟,唯有坚持己道,才能有所成就。一时的失败,不能代表什么。强如李淳罡,气贯长虹,也曾因剑心大乱而境界大跌,画地为牢二十余年,才因祸得福,重返境界。”说话间,洛阳将名神还给长日锟铻。
接过名神,长日锟铻正式向洛阳行礼道:“长日锟铻参见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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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帝如来颁布下发旨,云鼓雷峰之内,云雷静鸣。
帝如来缓步而又鉴定地踏入赦刀喦,佛光遍洒三千。
肃穆的氛围中,无惑渡迷、法丈轮王率殊印塔、明慧殿众僧等待。
监察圣弥陀见帝如来来到,说道:“舍戒刀,杀生本罪。恭请佛首先受梵业枷刑。”
杀生本罪,佛业受刑。
帝如来缓步踏入,阵法感应,启动瞬间,佛链绕身。
层层叠叠,是对帝如来精神考验。
现场氛围凛然,赫见僧群中的一道佛影,闭目不语。
“法尊、殊印塔、明慧殿,接吾法旨。”
佛首法旨,众僧接旨,“舍戒刀忏,七日护持。无惑渡迷、法丈轮王护持在赦刀嵒之外,众僧不得靠近。”
“是。”
帝如来继续说道:“法尊随吾进赦刀嵒,协助揭开佛刑禅那仪式。”
“领受法旨。”虽是万般无奈,释如来出列,随帝如来步入赦刀嵒。
赫见,一口佛门圣气伫立于巨石之上。
帝如来盘膝而坐,佛链环绕周身。
佛刑禅那感应帝如来身上佛气,发出阵阵佛光。
释如来立身其后,沉默不语。
帝如来说道:“你的心,起波澜了。”
释如来回道:“波澜本在,是心动或不动,又有什么差别。”
帝如来论道:“心动,波澜起。心静,波澜定。心之归处,在心之真实。”
释如来问道:“心动或心静,与波澜无法。以杀破戒,舍身渡罪,何解?”
赦刀嵒上,佛首、法尊论法,佛光之中,宛如照镜的二人,心中各有所思。
帝如来回道:“以杀止罪,恶业归身。”
释如来继续问道:“即有选择,为何迷茫?”
“唉~”帝如来一声轻叹,“还记得昔日法尊入吾云鼓雷峰修行,曾问过我,万圣岩圣尊者己身渡魔,我当如何?”
释如来问道:“圣尊者能放下自身,佛首如今为何不能放下?”
帝如来回道:“这执着,这代价,吾无法放,也不能放。”
释如来问道;“未曾放下,执着未解,佛首为何又要再提此刀?重提此刀,意味着重提执着,又如何能初心不改?”
“毁灭与救赎,如来与天魔,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帝如来看着岩上圣器戒刀,缓缓说道:“这口镇魔戒刀,存在于云鼓雷峰建立之前,与佛脉相辅相成。佛刑禅那开锋,是天意,也是注定。躲不了,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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