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让我再去求两个平安符,赏花宴我去不了了。”
“您为何不将元家女郎搬出来?只需说与她约好的,老夫人便不敢阻拦。”
钱氏本是农妇出身,最是欺软怕硬,当初苏瑶的娘本是商户女,便是苏义与钱氏看上了苏瑶外家的钱财,才花言巧语将苏瑶娘哄骗了。
钱氏若听闻苏瑶与卫国公女儿结识,定然会不遗余力地让她去巴结去逢迎,如何还是阻拦她去赴宴?
这一点苏瑶自己也十分清楚。
“我与元家女郎并无多少交情,若贸然提她,不是给她惹麻烦?”
她原先的确是打着和元令辰交好的主意,方才也差点将她搬了出来,只话到嘴边,又退缩了,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
苏瑶心情有些低落地往回走,身后却又响起了一道带着得意的声音。
“长姐怎的还在这里?”
苏灼的手上把玩着她请来的平安符,面上带着些肆意张扬的笑。
苏瑶并不想与她说话,埋头就要走,却被人抢先拦了下来,正是苏灼带来的侍女。
“既然遇上了,何必急着走?我可还想与姐姐说说话呢……”
“我都已这样了,你还想如何?”
苏灼看到她眼角的泪渍,啧啧地摇头:“不能去赏花宴,都哭上了?可妹妹也是为你好啊?就你这个模样,去了那里,也是平白被人奚落的份……”
“这又与你何干?”
“我是心疼姐姐啊。”
苏灼说完话便将手中的平安符随手丢在了一边:“姐姐还是老老实实去求平安符吧,赏花宴就别惦记了。”
听她这样说,苏瑶竟心平气和了下来。
“你百般阻挠我去赏花宴,不过是因为我是嫡,你是庶,哪怕如今你娘被扶了正,也摆脱不了你是庶女的事实。”
“你闭嘴,你娘不过是个商户女,而我舅舅却是忠勇伯,就你还想与我比?”
苏灼的娘冯氏是良妾,当初苏瑶的娘多年无所出,才将她纳进了门。
可后来还是先有了苏瑶,而她娘在生产后,身子便一直不好。
而冯氏的兄长,后来也去从了军,因他十分勇武,竟也大大小小立了些功劳,在军中的地位也渐渐升了上来,甚至隐隐超过了苏义。
在苏瑶娘逝去之后,冯氏便被扶了正。
因着娘家得力,冯氏在苏家的地位便水涨船高,哪怕她所出的庶女,也比商户女所出的苏瑶更得宠。
可得宠归得宠,在苏家之外,苏灼的地位便永远只能是庶女,而苏瑶即便面容普通,在家中也不受待见。
在外人看来,也是建安伯原配所出的嫡女。
这也是苏灼恨不得将她弄死的原因所在。
苏瑶看着气急败坏的苏灼,心里竟隐隐有了几分快意,这快意甚至还让她暂时忘了对苏灼恐惧:“色厉内荏,你是心虚了?”
“你——”苏灼扬起手就要扇过去,却被苏瑶避了过去。
待她再次出手时,苏瑶身后的婢女已挡在了她面前。
“妹妹大选在即,可是要想清楚了,若传出了欺凌长姐的名声,落了选,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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