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极少与人交流,什么事都是自我消化,连完成了再难的任务也不像旁人一样爱在人前炫耀。即使是当年,与喜欢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她亦不敢光明正大地表达出来。
待到次日,陈岚也回来了,丁若羽的计划中又添了一个帮手。
“上回沐火护法给的金豆子还剩了许多,都可以去烈火城最好的楼里听曲儿了!”陈岚比他二人更加兴奋,就差在脸上写出搞事这两个字来。
“不必破费,我们已订过了。”丁若羽笑着推开她递来钱袋的手,对她道,“我们二人在明你在暗,可要看紧了她,她的功力不在我们之下,只怕难以得手。”
“但是……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下毒手?”陈岚思索了一阵后,疑惑不解道,“若她只是向上级汇报,说你们偷偷跑出去自己却不来,你们岂不是要倒霉了?”
“这你就放心吧。”丁若羽指向郁飞琼道,“有她心里在乎的人同行,是无论如何不会告密的。再说违规这种事总要抓到现行才作数,贸然上报万一我们没出去,倒霉的可是她自己。”
三人安排妥当,到了夜间,陈岚等教员一走就窜到了铁门外,看着宛莲鬼鬼祟祟溜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吊在她后面。
半个时辰后,丁若羽也出来了,同郁飞琼在事先定好的酒馆包厢外见面。
两人牵着手进去,叫了些酒菜,半掩了门。不多时,店家将东西送上来,丁若羽合上门,将酒水倒进花盆内,又打包了菜,摊在床边柜子旁,等了一会儿后对郁飞琼悄声道:“这些里头果然都加了料。”
“你可知是什么药?”郁飞琼晃了晃壶内剩余不多的酒液,闻不出加了什么。
“大约是蒙汗药。”丁若羽不通药理,自然也闻不出来。她指向地上那堆混作一团的菜肴,上面趴着两只肥胖的老鼠,一动不动,即使走近了也毫无反应。
她将那老鼠连同饭菜一并用布包好,从后窗扔下去后重新将门半掩着,与郁飞琼一起倒在地上装死。
过了一炷香时间,楼梯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转眼便到了近前,“砰”地一声将门撞开。店家听到响动,忙瞧了过来,被来的这一伙人大声呵斥了几句,吓得连滚带爬消失在楼下。
丁若羽听着声音,约摸有五六人,都是壮汉,但是功力稀松平常,连上回西江刀客属下的三四成也达不到,只是当地地痞混混的程度。
其中一人提着郁飞琼的头发将他丢到一边,其余人朝着她围了过来。有人狞笑道:“还以为是什么好货色,没想到竟是个还没长好的野丫头!”
另一人道:“那女飞贼可是给了许多银两,说要咱们好好地玩个痛快。看在银子的份上,就是头猪老子也愿意。”
其余人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哄闹着靠近,突然潮湿的地面上寒光一闪,一圈早已设下的冰阵在他们踏入的瞬间显现出来,将这些人的脚牢牢锁住,无法动弹。
他们试图用拳头和随身的兵刃去砸,却发现这些冰像是附着了某种力量,坚不可摧,怎么也敲不烂。
这些地痞开始慌了。
“不许叫。”
丁若羽睁开眼,起身看着这一张张惊恐的脸,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郁飞琼也爬起身,配合她控制着这些人上半身的行动,将药倒入他们口中。
药粉无色无味入口即化,大汉们抠着嗓子想吐出来,只吐出几口唾沫。
“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毕竟是拿钱办事的。”丁若羽扔了装药的油纸包,拍了拍手道,“这药离发作还有三四个时辰,你们乖乖地留在这里不准出声,我们会带来一个人,到时候你们将要对我做的事对她做一遍。办完了,我们再给解药。”
“是、是!小的们一定照办,还望姑奶奶手下留情!”大汉们集体告饶。
酒馆大堂外的后厨,陈岚悄悄盯着,看到宛莲偷偷在饭菜酒水里下了毒,又躲了起来,由着店家将其送上楼去。
她想丁若羽一定没那么容易中招,便继续跟着,宛莲果然又在外头见了一伙当地的地痞无赖,告诉他们已计划好,事成后再将剩余的银子拿给他们。
又能占便宜又能领银子,这等好事不干白不干,地痞们哄笑着便进了酒馆大门。
宛莲也随后走进,坐在大堂内静静等候。
陈岚顾不了楼上的情况,偷偷来到后厨,给了店家一颗金豆子,吩咐他为堂内孤身一人的姑娘上碗茶。
店家备好了茶,陈岚端过来瞧了瞧,趁人不注意加了点东西,再让店家送去。
不管丁若羽有何打算,她都想以牙还牙一番,让宛莲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这种酒馆,给前来等人的客人送茶水是很寻常的事,添的茶也不是什么好茶,只做解渴一用。陈岚原本担心宛莲警惕性强不会喝,还待以武力解决,没想到她真的有点渴,双手端起碗一口一口将茶水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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