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属下看,灵镜祭所涌出的修士,多半都只是些不知情的散修,是姚梦寻放出的***,用以迷惑我们好让她能够脱身归返静慈天。至于您说的圈套,属下不敢妄断有或者没有,但若是有,当不是咱们这几伙人干的。”
此话一出,白知正的目光刹那间就变得锐利起来,周身敛藏的气势也轰然爆发,烛光被其灵压吹的明灭不定,修为稍弱者心惊胆战。
他想到了一个让自己非常不悦的女人。
那个女人有手段,有心计,不仅杀光了他的同门,甚至还妄图驾驭自己,端得是可恶至极。
还好他沉得住气,也善于利用身边一切可用的机会从而能够翻盘,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帮助,自己才能拥有今天的一切。
“他们掳走轩儿,究竟是不是你安排的呢?”
白知正在心中默默地思忖着,这时候,钱姓修士叹了口气,继续忧心忡忡的说道:
“咱们本就是为了麒麟牙的功法传承而来,现如今第一,这传承的真伪还有待考证,第二,若是真的,那很有可能已经被姚梦寻所得,第三,在灵镜祭所里这些人的眼中,咱们几方人马没有丝毫的差别,都是些杀人夺宝的恶徒而非诏安的福。”
随着老钱分析的深入,众人的脸上也都慢慢开始浮现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所以,与其将实力浪费在这些负隅顽抗的虾米身上,实在是得不偿失,不如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更别说咱们背后很可能还另有黑手!”
钱姓修士说的有理有据,也非常的客观理性,但白知正却并未有丝毫表态,只见他反手一转,从百宝囊中取出了一枚玉坠打量了起来,而后问道:
“你们怎么看?”
这时候,紫霄宗的元化境修士发声了:
“白爷,您是什么样的人,大伙儿再清楚不过,刀山火海都是您一个人先扛在前面,兄弟们从未吃过半点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进也好退也罢您自己做主便成,我们都听您的!”
“是啊是啊~”
场下众人一片附和。
流云宗的修士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暗道你这老小子怎这么没眼力劲?起身说道:
“白爷,虽然咱们研究过这玉坠,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毕竟此物是真上敖佑所放出,其危险性难以估摸,现在既然钱道友也认为此事蹊跷,属下觉得咱们不妨放缓脚步,让其他几方人马先去蹚一蹚这浑水再说。”
白知正闻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还是没有就此彻底下结论,又问:
“另外三方的态度如何?”
这时候,下方一名元化境修士汇报道:
“回白爷,按最新的情报看,他们几方也都派出了人手,似乎都想要吸纳这批修士。”
“可能看出其中是否有诈?”
白知正轻轻敲了敲椅把,淡声问道。
“不能,他们抢夺的都非常厉害,静慈天还好一些,毕竟姚梦寻很有可能会乔装混在这批修士里免得误伤,而二少帮和妖族的人马则放肆许多,要么降,要么死,手段有些血腥。”
“嗯。”
白知正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后闭上双眼陷入了沉思。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白爷闭眼的那一瞬间,瞳仁中的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犹豫和挣扎。
众人包括丁老和钱姓修士在内大气都不敢喘,营帐内甚至能够听到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之声。
过了半晌,白知正先是这么闭目摸了摸颈下的“麒麟牙”,而后睁开了他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一股比方才还要骇人的气势瞬间从他那宽阔的身躯上喷薄而出。
就见白知正刷的起身,而后一把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犹如指点江山的君王,朗声道:
“我们知正堂岂有临阵退缩之理!就算有圈套,以咱们的实力那也能一力降十会,我白知正也能一剑破万法!哼!”
言毕,白知正一声冷哼犹如惊雷般炸响在众人耳畔,可在场没有一人因这声冷哼而感到恐惧,有的只是一腔的热血与激昂的战意!
“白爷威武!”
“白爷威武!”
在众人狂热无比的眼神中,白知正的气息又快速的收敛,先是淡笑着朝众人拱了拱手,继而道:
“在此先谢过各位兄弟看得起我,不过钱老的话也提醒了我们这里不是九州,天晓得还有没有其他势力想要在此搅风搅雨。而敖佑最初所打的的确是拯救不鸣古迹的幌子,从灵镜祭所岩浆的停歇就能看出此地的火山喷发已经止住,由此更可以断定,姚梦寻是真的发现了其中的秘密,那这白玉坠便也没了丝毫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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