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自己的秀才功名,喻守德充分展示了什么叫作“能屈能伸”。
即使对喻嘉言这不敬的态度满心愤怒和不甘,他依然还是对喻嘉言用上了自己有生以来最温和的态度和口吻,“我知道你怨我,可过去的事情毕竟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就像你说的,不管你再怎么跟我甩脸色,你娘也都不会再重新活过来了。”
喻嘉言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了出来——这个背信弃义的狗男人居然还有脸提他娘!
见喻嘉言脸色不对,喻守德心里咯噔一声,他下意识想要岔开话题,然而喻嘉言却不想让他就这么含糊过去。
他用冷的几乎能够冻死喻守德的凌厉眼神儿一瞬不瞬的盯着喻守德,“你害死我娘,我恨你怨你,可你毕竟生了我,看在这一点点的情分上,我可以不把你送交官府,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喻守德先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听到喻嘉言说要他答应三件事,他那颗才刚放回肚子里的心顿时就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非常谨慎地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哪三件?你先说来我听听。”
喻嘉言没有拆穿他的这点儿小心思,他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又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要代表我娘跟你和离。第二,你要给我写份保证书,保证自己再也不登我家的门,也不对外宣称自己是我父亲,而且你还要管好包括刘氏在内的所有知情人的嘴,但凡外头有一点儿风声,我就立马让人把你停妻再娶的事情捅到衙门里。”
喻守德气得脸都绿了,他指着喻嘉言的手指都在不断颤抖,“你这是想要彻底跟我断绝关系啊!你就不怕事情传出去别人会说你大不孝吗?你可别忘了,你以后也是要继续科举的,你这是打算自断前程啊!”
明明是喻守德自己没有尽到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可他偏偏却还要理直气壮的在喻嘉言面前摆亲爹的架子,要求喻嘉言把他真当个“爹”好好孝顺、事事依从,否则他就要仗着长辈的身份,给喻嘉言扣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让喻嘉言名声有瑕,不能再继续科举,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然而喻嘉言却并不怕他,他眼皮一撩,“你抛妻弃子,一去不回,害得我娘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害得我小小年纪就差点儿被赵氏那个毒妇给磋磨死,难道你还指望我会把你当成长辈好好孝敬?我没有把你送去县衙,就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让步了。更多的,我劝你还是别有奢望了。”
喻守德气得差点儿撅过去,喻嘉言却半点儿也不介意他脸色难看到了何种程度。
他一脸淡漠的继续说着气人的话,“至于说我的名声。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但凡外头有一点儿不利于我的流言蜚语,或者有其他福兴县的人知道了你还活着、知道了你是我亲爹,那我就立马把你停妻再娶的事情捅到衙门里,到时候你和刘氏至少会被判上个一到两年的徒刑。有了这一到两年的时间,我轻轻松松就能整垮你和刘氏生的那几个孽种。所以,为了你们自己好,你还有你的那一大家子,你们可都要小心再小心了。”
刘氏则是既惊且怒,她瞪着喻嘉言,“他们可都是你的亲弟弟、亲妹妹!”
喻嘉言嗤笑一声,“大婶儿,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攀亲戚。我娘就只生了我一个,我可没有什么亲弟弟、亲妹妹。至于你生的那几个孽种,你说你们无媒苟合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你闺女会不会名声尽毁、再也嫁不出去?你儿子会不会走到哪里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骂上一句‘奸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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