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维护自己媳妇儿的老少爷们儿,可维护到喻嘉言这种地步的,他们却无一例外的都是首次见到。
连“私窠子”都冒出来了,喻嘉言居然还说她“这样的性格就挺好”,好个毛线啊好!
明城忍着去探喻嘉言额头的冲动,“外敌”当前,他不能怀疑自家女婿是发了高烧。
喻守德却是被喻嘉言这副不问是非,只一心维护明月的态度给气到了,他抖着手,一下一下隔空虚虚点着喻嘉言的额头,“连‘私窠子’这种话都敢说,你居然还说她‘保持这样的性格就挺好’?”
喻嘉言撩了下眼皮,“我家明月行的端,做的正,就算性子直爽了些、说话直率了些,那也比有些人总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要强上千倍万倍。”
他虽然说的是“有些人”,但在场诸人却谁都知道他说的其实就是喻守德,因为这些人里就只有喻守德停妻再娶在前,却又因为明月说了一句大实话而万分恼怒。
这可是妥妥的“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喻守德又是生气又是恼怒,道理上站不住脚,他很想不管不顾摆出父亲的款儿训斥喻嘉言,可是他却不能不去顾忌明地和明城这两个明月的娘家人。
他要是做的太过分,喻嘉言身为人子固然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明地、明城为自家女儿女婿出头却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他“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好一脸愤愤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明月没理他,喻嘉言也没理他,眼看着大家杯子里都已经没了茶水,明月扬声喊冬至进屋续茶,“再拿两盘槽子糕。”
冬至应声而去,刘氏却是一脸嫌弃的小声嘀咕,“这也太抠了,这老半天才给一杯茶水,好不容易上了点心却又只给两盘槽子糕。”
“嫌弃你可以别吃别喝,我家又没人欢迎你这恶客上门。”明月半点儿面子也没给刘氏和喻守德,在她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上这两人居然还想压她和喻嘉言一头,长的不美想的倒挺美。
刘氏气得抬手就要拍桌子,喻守德却非常识时务的一把抓住了刘氏的手。
他看着喻嘉言,用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口吻对他道:“过去的事儿不管谁对谁错,有一点却是你不能否认的,那就是你始终都是我儿子。”
喻嘉言脸上浮起一抹满是嘲讽意味的笑,“我没想否认啊,之前我也说过了,你就算想要留下让我给你养老我也没意见,毕竟你是我‘亲爹’。”
喻守德脸色紫涨。
喻嘉言确实说了会给他养老,可同时他也说了让刘氏立马滚出他家。
很显然,他给喻守德的选项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他自己只身一人留在喻嘉言家,另外一个则是他和刘氏一起滚犊子,没有第三种可能。
可喻守德想要的却与喻嘉言想给的截然不同,他一点儿都不想留在喻嘉言这儿,他想要的就只有喻嘉言能给他带来的无尽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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