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家在省城,但家境却着实一般,她的父亲兄弟也都只是些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小市民,喻嘉言说的这些,她之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首先喻嘉言这话她有一半听不大懂,其次她听懂的一半也让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和喻守德立了婚书,这明明是件对她有利的事儿,可让喻嘉言这么一说,她反而要因此倒霉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刘氏一头雾水,她将视线投向喻守德,结果就见喻守德虽然脸色铁青,但却一句反驳喻嘉言的话也说不出口。
刘氏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来,她伸手扯了一下喻守德的衣服下摆,“当家的?”
喻守德顺手扶了她一把,但视线却始终黏在喻嘉言身上。
喻嘉言却懒得跟喻守德用眼神较劲儿,他上下打量着明月、明地和明城,直到确认自己珍视的人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他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是想干嘛。”喻嘉言扶着明月在椅子上重新坐好,然后他自己也在明月身边坐了下来。
喻守德被他这副不冷不淡的态度气个半死,但想到自己停妻再娶的理亏之处,他到底没敢继续高高在上摆长辈的架子。
深吸一口气,喻守德努力挤出一点笑容,他对喻嘉言道:“你再不待见我,我也是你亲爹,没事儿难道我就不能来找你?”
“能啊。”喻嘉言脸上满满都是讥讽,“你就算想要留下让我给你养老我也没意见,毕竟你是我‘亲爹’。”
他特意把“亲爹”两个字强调出来,听的喻守德不由又是一阵脸热。
“不过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我希望她能立马滚出我家。”没等喻守德就着喻嘉言的这个话茬儿和他拉近感情,喻嘉言就已经话风一转,将矛头对准了喻守德身边的刘氏。
刘氏气得脸都绿了,她刚要大吼一声“我是你长辈”,喻嘉言就已经放下茶盏冷冷淡淡补了一句,“你可千万别说你是我长辈,我可没有你这种明知一个男人有妻有子,却还自甘下贱委身于他的寡廉鲜耻的所谓‘长辈’。”
刘氏又羞又恼,和喻守德的停妻再娶一样,她的奉子成婚同样也是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过去的巨大污点。
说不过喻嘉言,她只能转而求助喻守德。
喻守德唇角翕动,他想说让喻嘉言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刘氏客气一点儿,可在喻嘉言那满是嘲讽意味的笑容里,喻守德到底还是没能把到了嘴边的这话说出口。
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因为烦了刘氏的死缠烂打就松口带她一起过来。
如果今天他没有带着刘氏一起过来,那么明月也好,喻嘉言也罢,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肯定都不会态度那么激烈的跟他针锋相对。
他们会高兴,高兴他这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整整十三年的亲爹活着回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他的停妻再娶而满心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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