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孙牙人说没说啥时候能开始做?”
“说是要两天后。”喻嘉言有些苦恼,“正好那天我也该去县学报到了,怕是不能陪你一起过去庄子了。”
明月对他微微一笑,“这不还有冬至和平安嘛,你都安排了俩人随时跟着我了,你还有啥好不放心的?”
喻嘉言对明月的这番说辞很是有些不同意见,他蹙着眉一脸愁色,“他俩还是孩子呢,两个人加在一块儿,武力值都还比不上你一个人。”
“我那是特殊情况好不好?”明月嗔他一眼,“你也不看看我这些年花了多少时间在练武上。”
不是明月吹牛,就她现在的水平,等闲三五个青壮年男子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要是再给她一把刀或者一张弓,那她至少能对付十个以上。
就她的这个武力值,莫说是在福兴县的这一亩三分地儿,就是出去外地闯荡,她也不怕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喻嘉言幽幽叹了口气,“明月,你这样我会很有压力的。”
明月忍俊不禁,“有啥压力啊,咱家负责耍心眼儿的不一直都非你莫属吗?再说你武力值比我还高呢好不好?”
喻嘉言狠狠咬了一口酸菜猪肉包,“可我除了读书还真没有派上过什么大用场。”
明月两手都抓着吃的,于是只能用眼神儿表达自己对喻嘉言的安抚之意,“读书就已经是最大的用场了好不好?你看看王家,他家但凡有个秀才,隔壁县的那个什么刑名师爷的小舅子也不敢这么肆意妄为。”
别的不说,光是见官不跪、不能随便用刑、可以给县太爷写帖子的这几条,秀才的社会地位就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百姓。
就像明家和喻家,他们两家要是没有包括喻嘉言在内的四位秀才撑着,这福兴县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背地里对着他们使阴招儿呢。
毕竟钱财可是好东西,他们两家银子越挣越多,眼红的人不知凡几。
迄今为止都没人朝他们下过手,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们在五里屯甚至福兴县都很有人缘儿,打他们两家坏主意的人很难找到机会下手,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明家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口气培养出了四位秀才。
说起来秀才确实不如举人、进士受人敬重,毕竟一来秀才还没有做官的资格,二来到死都是秀才的秀才着实太多。
但像明家这种能够一口气供出四位秀才的人家,这福兴县却是绝对没人敢于轻视他们的。
毕竟四位秀才呢,而且还是同一期考出来的,谁又敢说这四人三年甚至六年之后不会有人考中举人?
既然没有万全的把握一锤锤死明家,那他们可就不能轻举妄动,为了一点儿钱财随意去得罪这样一户子孙出息、蒸蒸日上的人家了。
明月并没有跟喻嘉言细细掰扯这事儿,她能想明白的,喻嘉言自然也是明白的,他之所以觉得自己没有派上什么大用场,不过就是心疼明月的辛苦操劳罢了。
“对了,我和大哥约好了明天上午去趟王家。”喻嘉言一边享受着自家媳妇儿的投喂,一边还不忘跟明月说话,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对明月道:“大哥的意思是,虽然别的忙咱们帮不上,但送些药材、补品过去于咱们却是举手之劳。”
明月点点头,“那你等会儿就带着平安去趟齐老大夫那儿吧。大概需要多少钱?等吃完饭我拿给你。”
“一百两吧,多了不合适,再少又不值当我们在这个当口专门走这一趟。”这是喻嘉言和明许商量好的数目,如今他们两家也算是在县里扎下根了,熟人家里出了事儿,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搭把手那就是应有之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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