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耸耸肩,“您随意。反正就算我说‘不着急’,您也不会往心里去。”
顾夫人笑着戳了她额头一记,“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一个做长辈的,总不能上下嘴唇一碰,就白拿你一个晚辈这么大一笔钱。”
明月撇嘴,“咱不说好了是借吗?您又没有白拿我的。”
“借怎么能只是说说而已呢?口说无凭,我必须给你立个字据才行。”顾夫人拍拍她肩膀,“再说我要是不给你留张欠条,我家大人估计就要亲自写上一张丢给嘉言保管了。我想你也不愿意事情发展成这样吧?”
明月顿时哑火儿了。
还别说,这还真是顾知县能够做出的事。
她垮着肩膀叹息一声,“那行吧,那您的这张欠条我就收下了。”
顾夫人笑意更浓,“乖。”
明月挠挠头,“那我明天就派人到您的那个庄子上,顺便我也会让他们给您带些番薯种过去。我看您的那个庄子上有地窖也有火炕,无论是存放番薯还是以后育苗儿都方便着呢。”
顾夫人正要问做种的番薯多少钱一斤,明月就已经妙目一瞪,“您可别说,几文钱一斤的番薯,您也要跟我把账算清楚!”
“”顾夫人把自己想说的话默默咽回了肚子里,“那成,那今年就麻烦你派人帮我教教庄子上的下人怎么种番薯、怎么养鱼虾蟹鸡鸭鹅、怎么种果树和莲藕了。”
明月这才重新扬起一张笑脸,“您放心,这些全都包在我身上。”
两人又说笑一阵儿,孙牙人就带着那个庄子的红契回了明家。
跟着孙牙人一起去办红契的是喻嘉言的小厮平安,因着顾夫人事先叮嘱过不要透露这庄子是她购买,所以孙牙人就按照老规矩塞了辛苦费给衙门的小吏和差役。
“辛苦你了。”顾夫人仔仔细细看过一遍那张契书,确认了没有任何问题,明月这才示意喻嘉言拿了碎银打赏孙牙人。
孙牙人既赚了钱又和知县夫人搭上了关系,全程一直笑得见牙不见眼。
喻嘉言拿了碎银请他喝茶,他不仅拒绝收下,反而还跟喻嘉言说了一大堆的客气话儿。
喻嘉言也没有勉强他,他不收钱,喻嘉言就让平安拿了两匹细布、两匣点心给他,“给孩子们的,还请孙叔务必收下。”
送东西而不是直接给银子,这就是以后两家当成熟人来往的意思了,孙牙人喜出望外,拎着两匣点心、抱着两匹细布匆匆回了自家。
他这一走,已经办完所有事情的顾夫人自然也不会继续留在喻家,她带着两个女儿上了自家的那辆骡车。
然而她的两个女儿却拉着明月不肯放手,趁着来接她们的顾知县的侄儿与喻嘉言寒暄的当口,两个小萌妹子非要挨个儿跟明月亲一个,害得小心眼儿的喻嘉言差点儿被自己心里的一缸陈年老醋直接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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