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护照才打开看了,郑冬花面现复杂的看了眼郑建国说到,便见他点了点头后笑了:“这个只有小孩子才过生日,三姐该生了吧?以后那几个孩子的生日,你记在心上记得提醒我。”
“下个月预产期,昨天电话里才说了,咱娘在学校里当官了,后勤科副科长。”
目光在级别和职务上扫过,郑冬花合上后是说着交给了郑建国,后者也就接了过来给到老约翰,面现果然如此的模样:“那看样子咱爹毕了业,也得被重用了。”
“齐省医学院的事儿你问的怎么样了?”
望着郑建国有些古怪的神情,郑冬花是问过后便见他起身道:“这个得等总统就职典礼过后才能得到结果,怎么说也是下个月的事儿了,你们在医院里干的怎么样?”
“唉,这个你就别提了,我们进了医院才知道这边那么先进,移动式CT都有,咱们国内连CT都没几台,不过治疗费用是真高,十二项生化检测做下来都480美元了——”
想起了在医院里当护工的这半个月,郑冬花对郑建国是心有腹诽的,你带着卡米尔去不列颠和港岛以及小曰本过圣诞,自己和寇阳以及罗兰却当护工的想法闪过,她倒是也明白自己这些也都是他当年走过的。
“移动式CT是才有没俩月的,还处于小范围测试阶段,也就是说我在医院里都没见过,那个生化检测仪一台就七万多美元,也是才出来没多久——”
听到郑冬花没有抱怨他去玩让她们去当护工,便感觉这姐姐总算是长大了,于是接下来又和她说了几句,也就带着老约翰和戈登到了52号里。
等到被叶敏德拉着介绍过里面的七八个陌生面庞,旁边的吉施履笑着开了口:“建国虽然比你们小,但是咱们科研学术上是不能以年龄来论资排辈的,国内那些在这边行不通。”
不知道吉施履在敲打谁,郑建国却是没有去多想,只是在随后吃起饭时,便听他开口提起了个人:“建国,你这边还和程春先有联系?”
“是,以前有过口头协议,帮他介绍国内的游戏点子,不知道他们联系的怎么样了?”
脑海中是回想了下才记起谈的是谁,郑建国也知道国人的饭桌上正是说这些事儿的时候,说完后望着吉施履的眼前便是一亮:“他好像是学部委员吧?”
“哪有,还学部委员?你还都不是学部委员了,他前年才当上的教授,想要当学部委员得10年后再说了,当然如果他还能在科学院待上10年的话,是差不多有可能的。”
面对着郑建国,吉施履一点也没有身为老师兼教授的身份觉悟,手里的筷子停下说过后发现叶敏德望来,便连他也没放过:“老叶你别看你教出了建国这个学生,你想当学部委员,那也得等10年之后了,那群老家伙现在把建国晾在这里,到时候明年他要是拿了诺贝尔奖,堂堂诺奖得主竟然不是国家学部委员——”
“你想说什么事儿就说,别煽风点火的让学生们看了笑话。”
瞥了眼旁边的郑建国,叶敏德也是知道这个老货的性子,学术上的态度虽然是严谨到没的说,可这个嘴皮子却和绝大多数研究人员都不一样:“建国吃菜,边吃边说。”
“他现在是核聚变物理教授,前些年出来好几次就受了刺激,前两天折腾着在中关村创办了个服务部,想要学着这边的模式搞硅谷——”
吉施履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吃着说着,眼睛也是在打量着郑建国的反应,末了说过后还问道:“你知道西海岸的那个硅谷吧?”
“我还知道中关村科技园里面都是卖碟的——未来。”
脑海里闪过这么个念头的点了点头,自打先前和赵亮亮告别后自省过,郑建国这会儿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浮,哪怕是在听说这个消息后就决定要帮程春先一把,也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知道这边能搞科技成果转化的关键是专利权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你不看好他这样做?”
吉施履好似回想了下后摇了摇头时,郑建国也是跟着摇了摇头道:“要是以硅谷为中心的话,他这样做是有积极意义的,当然也就这点积极意义而以,国内并不适合搞专利。
因为咱们没有专利保护法,这边之所以能够快速的将研究成果转化,便是因为发达国家的相关规章制度比较成熟。
在这些国家搞研发转化,是不用担心假冒仿制,律师和罚金会让仿冒和盗版者付出天文数字般的代价,还要蹲监狱。
而国内任何研究成果拿来破解后仿制下,你连研发成本都收不回来,我感觉他应该继续在核聚变领域里做研究。”
郑建国虽然上辈子没开过公司涉足过制造业,可他之前和动视游戏的合作中,乃至于后面的扩大投资入主后,对这个行业算是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而随着蓝色小药丸的出现又成立了保护伞生物,便又对科研转化的重要条件,专利保护有了切身的认知,毕竟涉及的是20年保护期狂收几千亿的生意,由不得他不重视。
再加上郑建国现在有钱又有身份,还有着哈佛俱乐部的精英关系,随便找个律师问过都知道美利坚为什么盗版很少存在,当然这是说的美利坚国内。
那么想想连专利保护法都没有国内,郑建国是想象下就知道在国内玩专利保护,30年内是别想了,上辈子里的微硬再40年后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
而从微硬都没能解决这个专利保护问题来看,共和国没有专利法也有好处,那就是可以抄抄抄,最适合弯道超车了。
“你这个角度倒是新颖——”
眼前一亮,吉施履好似茅塞顿开般点了点头,脑海中闪过国内的情况,他来到美利坚也半个多月了,对于这边是才结束了适应性学习,内容便是读听看写,所以对这边情况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之前,吉施履对郑建国能一飞冲天到现在有所怀疑,只以为他是被糖衣炮弹打倒后成了人家的傀儡,毕竟这么个年纪的学生能自己写篇论文就算是顶尖的了,却没想到这一番话说下来,单凭这个角度就不是常人能有的。
吉施履和程春先并不陌生,虽然两人一个是搞生物的一个是搞核物理的,可以看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
然而两人却是熟识的关系,对于他要搞中国硅谷的初衷比较了解,后来知道他要过来更是吃了顿饭说了两者联系。
这会儿吉施履回想起来,却发现程春先从没说过专利这个词,大谈特谈的都是公司和科研院所的结合,那成果就转化完了,就能赚钱了。
吉施履第一个感受到的,就是郑建国这货的眼光是真的敏锐,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科研转化的最大障碍,就是专利问题!
按照程春先所说的,产品才上市就有人跟风仿冒,这在对方没有研发成本的投入下,是怎么都不可能卖的过对方的。
第二个,吉施履却是在直到饭吃完了,才回想起郑建国先前说起这个问题时的风清云淡,神情平静的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有点冷了,脑海里便冒出了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来:“建国,你是不是知道,有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那是当然,新公司,就是他那个新服务部成立,面临最大的问题不是赚到几万几十万,而是怎么能够生存下去。”
感受着凄冷寒夜中的海风砸来,郑建国停下已经迈开的脚步,转身看向了满脸期盼的吉施履说着,不等他开口又继续说了起来:“这个我可以给他点订单让,但是他下一个面临的问题,就是赚到钱后怎么给自己,给合伙人们发工资,这对他来说都是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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