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一路带着又又双叒叕迷路了的安宁走回秋平院。
在院门前看着回看路试图努力记住的安宁,一脸无奈。
“哎呀,走啦,明儿几天我在带你多走走,多走走就识路啦,不着急嘛。”阿燕一只手放在胸前,轻轻感受着怀里揣着的蝴蝶簪子的存在,一只手拉着安宁进了秋平院。
一进房间,阿燕就“嘭”地一声把门关上,靠着门就掏出怀里金灿灿的簪子,笑的合不拢嘴。
这回轮到安宁抿着唇无奈地摇头轻笑。
却也不喊她,只自顾自地打开先前从源长院领回来的被褥选了一张床开始铺床。
阿燕却不打算放过她。
“宁宁宁宁,你看,要怎么戴才好看,你帮我戴上。”阿燕拿着簪子就要来扑安宁,安宁深知她脾性,闪身躲过。
阿燕便顺势坐安宁正铺着的床上,压住了还未撑开的被子,抬眼,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安宁,还把簪子举起到安宁面前。
安宁躲不过,只好从她手机接过簪子,看了眼她娘替她梳的双丫髻,随便一插。
反正这么个发型,怎么都不配这个簪子,随意哄哄她便好。
阿燕感受着头上多出的一点点分量果然不管到底合不合适,开心地摇头晃脑,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清脆作响,叮叮当当,阿燕听的开心极了。
觉得果然不负此行。
扯着安宁袖子站起,“吧唧”一声亲在安宁脸上,安宁立马故作嫌弃地拍开她,还抬起手用袖子狠狠地擦着脸。
跺了跺脚,灵机一动,安宁眼底划过狡黠,被子紧紧抓在手吉哥哥。突然一扬手,把阿燕笼在被子里。
阿燕突然被一片黑暗笼罩,当即尖叫起来,等反应过来时安宁时已经被她裹着被子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安宁还不依不饶地扑上去挠她痒痒,阿燕笑着直讨饶,却找着机会翻身而上报复地挠安宁痒痒。
屋子里妙龄青涩的少女们胡闹地乱作一团,银铃似的欢笑惊起屋前花盆里沾了满身花粉的蝴蝶。,
两只三只地,围着娇艳欲滴的话跳起舞来。
阳光透过院里的大树枝丫,斑斑驳驳地倾泻而下,光柱里微尘浮动。
一缕浅浅的蓝色微光隐藏其中,随着微尘起起伏伏,像微风吹过那条隔了久远的清溪。
荡漾,沉浮。
翌日阿燕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因为夫人发了话,还不用作事,便还有时间坐在屋子里的梳妆台前,为了那只金钗不胜其烦地折腾自己的头发。
却怎么都不满意。
倒也真的是难为她了,生长于乡间,自幼梳过最好看的发型就是双丫髻。
可昨晚安宁如实告诉她了,这镂空蝴蝶金簪子不适合双丫髻。
看着镜子里怎么也弄不好的发型,阿燕气鼓鼓地用力揪了把自己的头发。
气妥。
此时安宁还未醒。
微皱的眉头,满脸的薄汗,纤细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黏腻腻地贴在红润的两颊,身子侧卧这,蜷缩在一起。
安宁看起来是在做梦,还不是什么好梦。
浑身都写满着不安。
恶魔尖利地叫嚣着,一杯又一杯明明透明却散发乌黑的液体迎面而来。
“安宁!你不是很能耐吗?哈哈哈哈哈你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
那个个光鲜亮丽的女孩,衣裙华贵,妆容精致,喷着好闻的香水。
却在她濒临涣散的眼里,慢慢地,慢慢地,扭曲成恶鬼的模样。
又像是蛇蝎,吐着猩红的信子。
好痛……
好冷……
我是不是会死……
“宁宁!宁宁!快醒醒……”
“宁宁……”
安宁虚弱地缓缓睁开眼,放大的娇颜满脸满眼都是担心,看见她醒来便很是欣喜的样子。
“宁宁……你怎么啦,做噩梦了吗?”阿燕轻声问。
“……嗯。”安宁坐了起来,回想梦里的狰狞,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