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未脱的少女身形纤细,淡粉的衣裙衬得她娇嫩欲滴,因为背光而显得模糊的脸依旧透着无暇。
那一声:“李大哥哥”软软糯糯,叫得李诚心颤。暗暗把这幅画面在脑海里珍藏了一生。
为之而活,为之而死。
至死,
不渝。
……,
月朗星稀,风高云淡。
安宁和安岳晟搬了桌椅到后院,就着月色,各自执棋。
杜翠娘在旁边的树下搬了个小凳子,把灯挂树上,细细地绣起花来。
回来路上安岳晟和安宁认真地分析了为什么他一声不吭。安宁也乖巧地听着。表现的真的是个十三岁小孩子似的。按着原主的性格和以往记忆,乖巧安静地听着,偶尔调皮地岔开话题,又被敲敲脑袋带回话题。
还约定好回到家就只字不提了。
安宁觉得跟安岳晟下棋,真的好累。
如何无声无息地降低自的水平自己模仿另一个人的棋风是一个大难题。
好在原主的棋风和她差的其实不远,主要只是年龄差距而造成的观念想法不一。
安宁只需要降低水准就好了。
几盘棋下的安宁憋屈又难过,噘着嘴晃着腿跟安岳晟闹脾气,下了棋桌跟杜翠娘告状撒娇道:“娘~你看爹,都不肯让着我!他都多大了!”惹得安岳晟和杜翠娘都哈哈地笑起来。
围墙外经过的高大身影微顿,摇着头也轻笑起来,脑海里勾勒出那少女娇俏的样子。
他不知道下午他们发生过什么,但在路上听他们所言拼凑出了个大概。
安宁在牛车上时的沉默寡言心疼得他胸口都是麻麻木木的。
现在听着里面一家人其乐融融,他心里也宽慰许多,不枉费他特意绕路经过这里。
夜渐深沉,安岳晟和杜翠娘已经睡下了,沉沉的夜色里,只有蝉鸣声声。
安宁靠在打开的窗边看着月色,脑海里,耳边,一声一声一句一句清晰地回响那轻蔑的一句:“小村姑”,指甲掐进肉里,她却浑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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