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峰沉默了一会儿,告诉高梁:“这很反常,你注意一下这个细节!”
高梁从最初的喜悦中冷静下来,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突然想到这是隔着电话,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李局。田淑梅马上要去诊疗室接受会诊了,我先不跟您说了。等医院这有什么新消息,我再向您汇报!”
“好,你先去忙!”李乐峰挂断了电话。
高梁回到病房,看见陈利明和赵鸿已经在病房里,而黎麦和田淑梅都不在。“小麦子和田淑梅呢?”
“刚才医生来把田淑梅带走了,说是去会诊,小麦子陪着过去了。”陈利明向他解释道。
高梁点了点头,又问陈利明:“你们昨天带着张复阳父母里回家以后,是个什么况?”
“没什么特殊况。”陈利明拉过椅子,坐下来,“张复阳清点了一下,家里电器和家具基本都烧坏了,不能再用了;还有就是他说家里少了两千块钱。”
赵鸿接过话:“还有他老婆的一包首饰也不见了,价值一千多块吧!拢共算一下,他们家这一下子,差不多的小一万块钱没了。这对他们家也算是灭顶之灾了。”
“他家都那么穷了,还能放两千元现金在家?”高梁觉得这有点儿反常。
陈利明告诉他:“张复阳说是田淑梅要去盘锦工作了,要带两千块钱傍。案发当天中午取出来的,就放在家里。”
高梁觉得这也说得通,“其他的事,他没有再说什么?”
赵鸿摇了摇头,“没有了。还有就是他问啥时候能回家,他还得给房子再修一修才能住人。”
“那孩子呢?孩子有没有说什么?”高梁又问了一句。
“孩子?那小丫头吗?没说啥,就是害怕的,靠在她爸上不敢吱声!”陈利明想起那个小女孩,也觉得可怜,摊上这样的家庭,也怪不容易的。
“唉,也是怪可怜的。”那个张小美着实很可,高梁父大发,可是正事要紧,“永秋那边呢?你跟他碰头了吗?”
“哦,对,永秋让我把昨天他询问的况给你带回来呢!这是笔录!”陈利明一拍脑门,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材料。
这是李永秋和刘思宇昨天做的笔录。
高梁大致翻看了一下。
按照张复阳父母的说法,张复阳昨天下午带着孩子到了父母家之后,闷闷不乐地把自己锁在屋里,一直没有出去,就连晚饭都没有吃。他的父母陪着小孙女张小美写完作业,又看了一会电视,晚上七点多钟不到八点就躺下睡觉了。
高梁看了看笔录上填写的地址,不算远,就在南窑市场东侧。
他问陈利明:“张复阳的父母家住什么样的房子?”
“南窑市场东面还能是啥房子?一片老平房呗!他父母家也住在老平房里!”陈利明笑着说。
南窑市场动迁是市里的老大难,没有哪家企业敢去承包合同。陈利明他爸也碰过一鼻子灰,所以他特别了解那片地方。
高梁仔细回忆了一下南窑市场东侧的况,他问陈利明:“前天晚上,咱们是九点钟左右遇见的田淑梅,从南窑市场到田淑梅家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张复阳从他父母家里出来,回到家里,袭击了田淑梅,再离开。时间够不够呢?”
陈利明没太理解高梁的话,“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昨天晚上田淑梅已经指认那个大国是作案凶手了吗?”
高梁摇了摇头,“今天老李问了个问题,我发现是我疏忽了。田淑梅昨晚说的是,大国要烧死她,不是杀死她。现在田淑梅什么都没有回忆起来,但是根据她说的话,我觉得放火的人和袭击她的人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一时间,陈利明和赵鸿也陷入了思考。的确,田淑梅的话很不符合常理。
高梁、陈利明、赵鸿正在这讨论着,病房的门开了。
黎麦和王存果带着田淑梅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冷雪,看来是会诊结束了。
高梁和陈利明赶忙迎上去,异口同声地问:“况怎么样?”
冷雪哭笑不得地说:“你们别着急啊!结果暂时还出不来,但是会上医生们都说她应该是心因的暂时失忆,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陈利明看了看高梁,似乎在对他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这有点儿太戏剧化了!”
高梁苦笑着点点头,“我昨天就是这个感觉。”
冷雪看看这哥俩儿,“你俩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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