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不是短头发,戴个眼镜,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高梁描述了一下。
“是。”丁满似乎心有余悸,“但是她的眼神吓人的,看起来没有她的面容那么和善。”
“你知不知道他俩叫什么名字?”高梁问道。
“我知道那个男律师姓邱,那个女助手……我不知道,他们没说。”
“谁给你聘请的律师?”
“我有个小兄弟叫张扬,他给我找的律师。高大队,您认不认识这个人?”
“我认识他,一个网吧网管。你继续说吧!”高梁表没变。
“你今天怎么这么配合啊!”黎麦突然插了一句话。
丁满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高大队,谢谢你!”
黎麦很惊讶的看着高梁。这半个来月,师徒俩几乎天天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高梁又干了什么不留名的好事?
高梁拿余光撇了撇黎麦,手指点了点桌面,记笔录!
黎麦吐了吐舌头,把目光收了回来。
高梁注意力也转向丁满,“丁满,你现在能跟我们说一说当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丁满愁眉苦脸地说:“高大队,我不跟您说假话,那天的事,我真的是有些记不住了,我只能记一些大概!”
高梁没有丝毫让步,“你记住多少跟我说多少!”
丁满叹了一口气,努力回忆着:“那天晚上十点钟左右,刚才我说的那个兄弟张扬到我家,说这段时间他发了点小财,找我们几个小兄弟一起吃饭。我跟着他到车棚烧烤一看,平时关系好、一起混的小兄弟都在。因为我跟张扬关系不错,他要请客,我当然就很乐意了……”
高梁打断他:“你大概几点钟跟他们碰上面了?”
“大概晚上十一点吧,我记得当时车棚烧烤的那个老挂钟敲响了。”丁满犹豫了一下,又肯定说,“晚上十一点,我肯定!”
高梁示意他:“你继续说!”
“那天张扬没怎么喝酒,我们喝得高兴的。他请客,我们也难得这么畅快的喝顿大酒,可是我酒量不好,很快就醉了。我记得,有一个小兄弟问张扬是怎么发财的,张扬神神秘秘地说:‘我不能跟你们说,你们道行不够!这件事就我丁满哥能知道!’”
“于是他告诉你了?”高梁表有点儿微妙。
丁满点了点头,“对!我也好奇啊!我都穷了一辈子了!我就跟他说:‘你说我能知道,那你就告诉我呗!’”
“他跟你都说什么了?”黎麦好奇地问。
“张扬跟我说,他表姐夫在外边有人了。他表姐夫特有钱,他没事就拿这件事敲打他表姐夫,有的时候还会去跟那个小三要钱,要多少他们给多少!”
“就这样?”高梁表很惊讶,他有点儿不相信,“这理由能把你给说服了?”
丁满着急地解释:“我开始也不信。可是我看他拿出新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方接起来是个女人,他还说自己是杨舒的表弟,想借两个钱花花。我听得很清楚,对方说让他现在过去拿!”
“那时候大概是几点?”
“那阵就十二点多了,因为车棚烧烤的老挂钟又打响了,所以这个时间我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然后他去拿那个钱了吗?”
“他没去,他让我去的!去的就是死人的那家!”
黎麦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让你去,你就去了?!”
“嗯!”丁满羞愧地低下了头,“我最近缺钱。”
高梁仔细观察的丁满,“你为什么缺钱?你这些年虽然没干点正经事,但是你手头有点钱,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怎么突然缺钱了?”
高梁虽然这么问,但是他也猜到了原因,只是要着丁满自己说出来。
丁满头更低了,简直都快要钻到桌子底下了。
黎麦也看出不对劲了,“你是不是沾上什么坏毛病了?还是惹到什么人了”
丁满使劲儿摇摇头,“别问了!”
高梁猛地一拍桌子,“你到底想不想出去了?你爸还在外面等你呢!你在怕些什么?回避一些什么?什么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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