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营口市区不大,俩人打车过来也就五分钟的事儿。
高梁等到自己父母刚到门口,赶紧窜了出去,打个车就奔向了光华路。
到了现场时间还早,凌晨五点多钟,还没有引起围观和聚集。可是这时间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尸体怎么会在凌晨被发现的?
案发现场是在光华路建设卫生院后边的老旧小区里。西数第一栋楼二单位三楼西侧那家。单元口是派出所的民警正在戒严。
高梁出示了证件以后,进入现场。
一进门,他就看见了陈利明,“利明,怎么回事?”
陈利明回头看见高梁,一把将他拉过去,“甭提了!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你这是怎么了?男愁唱女愁浪,你咋还唱了?”高梁有些嫌弃。
陈利明被高梁的吐槽逗笑了,“啥时候了,你还有空说冷笑话?”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儿吧?为啥凌晨现场才被发现?”高梁觉得有些蹊跷。
“死者是这户的女主人,叫陈曼曼,今年三十八岁,离异独居。”说着,陈利明把高梁引到客厅,“发现死者的,就是这个人。”
高梁看了看这个人,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手还带着手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利明似笑非笑地冲着这人努努嘴,“喏,这个人,是小偷。你让他自己讲。”
高梁伸手推了推低着头不说话的人,“咋回事儿?”
那个人没敢抬头,低着头嘟囔:“我是看见这家窗户是开着的,就爬进来想偷东西。一进屋,我就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床,屋里也没别人,我就想……可是刚走过去,我就发现这个女人的舌头都已经伸到了脖子……吓死我了!呜呜呜……”
“这咋还哭了?”高梁也挺嫌弃地说。
“这家伙吓得连滚带爬往外跑,‘嗷嗷’地一路惨叫着跑进建设派出所报案了。”陈利明替他补充。
高梁看着那人乐了,“还行,良心未泯,看见死人还知道报案。没有一走了之!”
那人抬了抬头,看见高梁,突然眼冒亮光,“高大队!您还认识我吗?”
高梁仔细看了看他,“哎呦!这不是丁满吗?咱又见面了!”
这丁满和高梁也算有渊源。
刚班那年的一个周末,高梁在家闲着没事做,街溜达闲逛,逮着一个扒手就是丁满。
这个丁满算是小偷小摸惯犯了,之后又和高梁打过几次交道。高梁抓过他,他也给高梁提供过线索。俩人也算另一种意义的“熟人”。
丁满这次难得想干一次大的,入室盗窃,结果还赶这么一档子事。
高梁调侃他:“丁满,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讲究,看见死人没跑,还知道报案,为啥呀?”
“这屋里都是我踩的脚印,你们要万一以为我杀人了,我哪说的清楚啊?”丁满有点儿委屈,不就想偷点儿东西吗?咋这么倒霉?“所以啊,我就赶紧报案了嘛!盗窃又没偷到东西,我最多关几个月;如果你们以为我杀人了,我可能脑袋就没了!”
高梁和陈利明知道场合有点不对,但是真的很想笑。
高梁拍了拍丁满的肩:“你小子还挺拎得清啊!但是你出现在现场,我们也是要先怀疑你的。”
丁满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肯定要怀疑我。但是我真的刚来,因为刚才我还在烧烤店吃烧烤呢,有人作证!我肯定没有杀人的时间!”
这时候,崔立伟走了过来,“也不一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比较长,可能你在吃烧烤之前来把她杀掉!”
丁满都快跪下了,“这位警察大哥,别再耍我了,我真没杀人!”
崔立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但是脸却面无表情。他那苍白的脸在这晨光和日光灯的交映下,显得有些吓人。
丁满心里越发害怕。他一直以为高梁这种警察已经是最可怕的,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
崔立伟没有再理他,而是把高梁和陈利明叫到死者所在的卧室去。
死者的身材是非常苗条匀称,脸盖着毛巾,仰卧在床,头在床边自然垂下。从毛巾的边缘可以看到死者的眼睛和舌头已经全部突出。
崔立伟用手虚指了一下死者的头部,“这条毛巾不是我们盖的,是凶手盖的。刚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死者的脖颈勒沟环绕,深浅均匀;在颈后打结,此处有明显的出血点;皮肤略有擦伤,应该是较为粗糙的凶器,比如麻绳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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