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当时傻眼了,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而王纯在震惊之余却好像松了一口气。
高梁观察到两个人的脸似乎惊讶多过悲痛。这种惊讶应该不是装的。
“谁干的?是不是我舅舅?”金海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问?”高梁没有回答。他也回答不了,现在还没能划定凶手范围。
金海皱紧了眉头,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又咽了回去。
这时候,王纯突然问了一句,“是不是老刘家的人杀了我婆婆呢?”
金海突然暴怒,回手就扇了自己老婆一个耳光。
高梁和李永秋一瞬间就把金海给摁住了,“当我们面打人,你是不是疯了?”
王纯似乎在震惊和羞愧中缓过神来,连忙拉住高梁的胳膊,“警察同志,没事,没事。您把他放开吧!”
高梁和李永秋对视一眼,缓缓地放开了金海。
金海似乎也被高梁这一出手给吓住了,被松开以后,老老实实地一言不发。
旁边的费昌安更是恨不得变成隐形人。
高梁向撸了撸袖子,“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许再动手!”
“好!”金海闷闷地回答。
“你多久没回营口了?”高梁看他老实了,也没敢松了戒备。
“我们两口子挺长时间没回来了。次回来是春节,我老婆跟我妈闹得非常不愉快,我俩睡了一晚,初二就走了。”金海说着看了一眼王纯。
王纯捂着脸冲高梁点了点头,证实他的说法。
“从春节到现在,这中间你们二人谁都没有回营口吗?”
“没有。”两口子双双摇头否认。
高梁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案发现场的院子里,周围村民都借故在门口转悠一圈看热闹,实在有诸多不便。
他对费昌安说:“费主任,麻烦您个事儿。我们想借一下村委会的办公室,我们要给金海两口子做份笔录。”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费昌安一口答应了。
高梁四人带着金海夫妻俩到了村委会的办公室,分别进行询问。
“金海,把你的个人情况先跟我说一说。”高梁一开口,黎麦就在一旁摊开笔录纸,准备做记录。
金海抬眼看了看师徒俩,有些有气无力地说:“我叫金海,今年三十三岁,是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十二年前,我离开了这里,现在在大连工作生活。”
“你妻子是哪里人?”
“我妻子是庄河人,我们在大连工作时认识的。”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大连的一家物流公司做个小主管,妻子是这家公司的出纳,也是老板的小姨子。”
“你刚才为什么打她?”黎麦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高梁看了一眼黎麦,但没有说话。
金海也看了一眼黎麦,沉默半天之后,憋出一句话:“我妈对不起老刘家!”
黎麦被他的逻辑给打败了,“你妈对不起老刘家,管你老婆啥事啊?你为啥要打你老婆?”
“她刚才的话,不就是想把你们引到老刘家那里?”这才是金海暴怒的原因。
“不管她说不说,我们都要去调查的。”高梁冷冷地说。
金海心里也明白,但是他就是迁怒王纯。被高梁点破以后,他又沉默下去,不再说话。
“说说你妈怎么对不起老刘家吧?”高梁耐着性子继续问。
金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十二年前,我才二十岁出头,那时候小俏就十仈jiu岁。我大学放寒假回来,正好赶小俏中专毕业也找到工作了,我俩就处对象了。
“我家之前死过一个孩子,我其实是家里第二个孩子。所以我妈一天到晚像看眼珠子似的看着我;尤其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爸出车祸死了,我妈更是每天恨不得把我拴在身。我跟小俏处对象这件事,被我妈知道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不同意。大年三十,她跑到刘叔家一顿闹,什么难听骂什么,把全村的人都召来看热闹了。当晚小俏就喝了农药,亏得及时送医院,捡回一条命。可是她却……”
说完,金海捂着脸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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