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眼见着,就说:“咱们也去走走吧,自打回靖州,还没出过门呢。”
梳儿听了,喜的连忙要服侍魏楚欣穿衣打扮。
只等出了宅子,在热闹的街市上闲走走。
这一日里,打破了男女有别的界限,许多年轻夫妻,热恋中的男女,终于有机会在乞巧节这一日表达着心里的爱意了。
去过了京都城,便才觉得靖州较之萧条了些。
闲逛的时候,竟然碰上了石榴和程凌儿。石榴一抬眼,见是她们姑娘,跟做了贼般的,猫着腰,拽着程凌儿的胳膊便要往人群里藏。
程凌儿有心要同魏楚欣打个招呼的,但又耐不住石榴拽着他便跑,直是红了脸。
一时走到一处气派的大宅子门前停了下,眼见着宅门紧锁着,梳儿便感慨说:“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大的宅子,没人住就这么空置着,真是可惜了!”
其实这宅子原主是鲍宇的,后来萧旋凯来靖州找她,因听她戏言说最怕再被魏伟彬给撵回庄子里去,便把这套宅子送给了她。
因为缺少关爱,所以特别容易感动。他随便摆摆手施予给她的小恩小惠,她这一辈子便都忘不了了。
魏楚欣站在街道上,便想着,她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再走她的老路。
……
第二日启程去闵州。
到了魏孜霖那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对账。
以前她人在京都,不能时常回来,闵州这里的大小账目,由着魏孜霖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差一不二也便过去了。
只现在,不行了。
若如同魏伟松和魏孜津那样,所有账目清清楚楚每一笔都归统在一个账本上,她反倒没兴趣去对了。只越是将账故意记得繁杂混乱,她则越是要捋个头绪出来。
到闵州的当天,魏楚欣连夜便要查账。
铺子里二十几位管事,陪在一旁,就眼见着总东家一言不发,一手拿着算盘,一手拿着账本,查了一夜。
这管事里面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总东家,现如今被这样的阵仗吓着了,皆是敛声屏气,一声不敢吭。
等第二天清早,各人吃了饭回来,再继续对账。
屋里坐着的魏孜霖,心里七上八下的,哪里能想到魏楚欣这次来真的,板着个脸,说查账就查账,一丁点情面都不讲。
等把最后一本账看完,魏楚欣轻轻的把算盘一放,抬眼笑问魏孜霖道:“别的事情先都暂时放一放,我只要问问霖管事,那十万石红曲米你从这个账本给我倒到那个账本,从这一笔账上,挪到那一笔账上,最后挪哪去了呢?”
听的魏孜霖脸上霎时一白,看着魏楚欣,赔笑说道:“三妹妹说的是哪一笔……”
魏楚欣打断他道:“公是公,私是私,在铺子里只有东家和管事,这么些人看着呢,你管谁叫三妹妹。”
听的魏孜霖连应了两声,赶紧改口称呼东家,硬着头皮东拼西凑想要把这个大窟窿填补上,只奈何魏楚欣对于账目太是有一套,统统过了一遍,她便是都记下了,早是有话答对着他。
最后无奈下,魏孜霖也只得瞒三骗四的说:“那十万石米卖给四妹妹了。”
魏楚欣听着,将手里拿着的茶杯往旁边桌子上一放,看向魏孜霖道:“谁让你卖的,我给没给你写过信,你是没收着信,还是不认识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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