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鹏她也用,崔四她也使,魏楚欣心说,魏四啊,魏四,你小心和这种人打惯了交道引火烧身。
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
侯府,爱晚居。
萧旋凯坐在当日魏楚欣坐着的小榻上,看着扔了一地掰碎了的玉质首饰,终是没说什么。
俯身去捡当日被他扔到了床脚下的玉质棋子,她总是说他把她当妾,那年她生日,他便亲自挑选了这副棋送给她。
棋子,是妻子的谐音。
偶然间抬眼,却是看到了那四折屏风上的挂画。是她亲自为他画的。
他没事的时候总爱挑她的理,挑她给这个画山水图给那个画观音像,就是不画他。其实怎么没画,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故意把门神的脸画成他的,她都把他记在心里了,随手一画,就画得那么惟妙惟肖。
懿宸站候在门外,眼见着二少奶奶一走,这坐院子就变得又空又荡又萧条了起来。
一时萧旋凯推门出来,吩咐懿宸道:“去找匠人把那四折屏风里的画像取出来。”
……
春日明媚的阳光照耀在晓风阁的窗棂上,邵漪柔在对镜梳妆。
身旁贴身丫鬟眉开眼笑的,一边比对着发髻,一边帮邵漪柔攒着簪子,“魏氏可终于走了,郡主这样好,相信侯爷一定会看到的!”
邵漪柔低头,竟是莞尔一笑,笑得那般温柔似水。
原她也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子,眼见着萧旋凯掏心掏肺的宠了魏氏这么多年,同在一个府里住着,她又岂能不在意呢。
盼了这么些年,她终于换来了侯爷的心,原是他欠她的,两人的婚姻虽是源于政治联姻,只是当年太蒙山一战,出征之前,不是他亲口答应于她的么,若能活着回来,两人就圆房做真夫妻,他既然娶了她,就对她负责。
只是为什么他一回来就变卦了呢。
他是活着回来了,只是他的心却被魏氏给摘了去。
两人一清如水的过了这么多年,他可以将魏氏禁于私宅里强迫于她,为何换成了她,他就连碰一下都不愿意了呢。
成亲八载,竟然一次都没有过,传到外面简直都是奇闻。
她羡慕魏氏,就算现在她走了,她也羡慕她……
晚上,另晓风阁的丫鬟没能想到的是,今儿不是十九日,侯爷却来了。果然是魏氏一走,侯爷就是她们郡主的了。
进了屋子,邵漪柔要服侍萧旋凯洗脚,只萧旋凯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了。
来到卧房,眼见着萧旋凯没再抱着被子到外厅去睡,邵漪柔觉得她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下,两下,跳得那么的清晰。
两人皆坐在床边,她忍着轻颤的手要来替他更衣。
他清了清嗓子,她以为他会说一句情话的,但听到耳朵里的却是:“虞昱死了。”
“是虞妃的那个哥哥?”她停了下来,抬眼看着他分明的五官。
萧旋凯便转移了话题,淡声道:“郡主监视了我八年,现今也是该有个了结了。”
邵漪柔摇头,眼睛就红了,她实在冤枉,自己什么时候监视过他,“不,我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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