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旋凯这话,魏楚欣也就更不安了,摇了摇他的胳膊,又确认的问了一遍:“你说真的,还是玩话?”
萧旋凯这也才注意到把她娘子给吓到了,就转过身,又将她揽在了怀里拉回话笑说:“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长得又不高,怕什么。”
在西州那半年,她几乎是从人间炼狱里爬回来的,眼下她三分有二的生意又都在京城,她如何能不怕。
萧旋凯也知道她那点心思,捏着她小脸,笑说道:“所以说,你在京城开铺子要当心些,要是哪天城破了,赶上逃亡的时候,别说是铺子了,就是那些金银细软,又能带上多少。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就在家里安心的待着不好么,赚什么钱呢,你侯爷就算是变成白丁,也养得起你。”
听他的语气,魏楚欣也才反应自己被人给戏耍了一番,齐国泱泱大国,建国不过百年,国运正盛,又岂能就这么被北方胡族轻易破城。
“要是白丁,你也是目不识丁的白丁,到铺子里连账房都做不了,也就当个跑堂,还养得起我呢。”魏楚欣回怼他道。
听这话,萧旋凯也就俯身压了过来,“以前倒还没看出来,你是个嫌贫爱富的,若我真是个跑堂,还娶不到你了是么?”
魏楚欣抬眸看着他,眼见着这长驴脸近来虽是瘦了,只脸上的线条也更明显了,要说长相么,不说万里挑一,千里挑一也是足足有余的。
他若真是个跑堂,还真就好了呢,他若要真是跑堂,她就养了他,也学着京里这帮王孙公子,置办一处私宅,金屋藏个男人,找个吃软饭的,那时就得是他哄着她了,说一不二的人变成了她魏老板。
天呐,这样悠哉美哉的日子,怎么才让她想到呢。现在赚了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被他给霸上了,再是想藏个谁,也没有实施的条件了。
“怎么不说话,说到你心坎里去了?”萧旋凯就是要打破她的痴心妄想,“这辈子碰上我算你倒霉,以前想着你是个没人疼的姑娘,我比你大又已经娶妻,你不愿意跟我,我也不愿意勉强你。若我真是个跑堂,你以为还由得你愿不愿意么,先是霸王上弓,到时候魏侍郎碍于他的颜面,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魏楚欣还就是不愿意听他说话,咋舌说道:“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么,若你真是个跑堂,我早报官抓了你了,还由得你无法无天么。”
“你舍得报官抓我?”
魏楚欣也就想到了以前,他还在追求她的那年。
是上元节的晚上,在常州的大街上,满城灯火辉煌,他身着白袍,站在满街的红照里,清冷的身姿,但看着她却是那般温柔着的。
面对面站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他看着她眼睛,笑说:上元节快乐。
那时那刻真的动心过,心里仿若装着一只鼙鼓,在激越的被人敲打着,传到耳边,是砰砰砰连续又清晰的心跳声。
那时她以为他是不染纤尘的谪仙,就对她一个人破了仙规,她迷恋着他身上的淡淡的沉水暗香,是悸动憧憬的味道。怎么没有幻想过,若是和他在一起,该是得过怎样的日子啊。
只等真嫁给了他,才蓦然惊觉不是那样的。他从天山上不染纤尘的仙,变成了尘世间最具有欲念的人。
是他教给了她那些夫妻之间不能对外人道也的隐秘,那种事情,从排斥到接受,夜里被他威逼利诱,千逗百哄,她把什么都给他了。
魏楚欣就看着他,还是当初的长相,只不知为何,她就觉得他变得讨人厌了,这样屡教不改,尤其小心眼的人,除了自己还愿意接纳他,有哪个女人还会喜欢他呢。
……
晚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魏楚欣筋鼻子说他道:“以后别熏香了,挺大个男人,怎么学的和女人一样。”
说完,她也就想起来了,那年在梓浣山时,两人共骑一马,她笑着问他:是什么香,这样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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