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年,在赵昊的发起下,江南集团股东共同决定,于集团之外提供运营资金,成立一个独立于江南集团之外的基金会反贪渎调查基金会!
并授权该基金会可对集团内部,任何被指控或涉嫌贪污、腐败、贿赂、勒索、舞弊等非法行为的人员;以及可能孳生以上不法行为的集团内部所有规章制度、部门设置及工作程序等,展开独立调查,并向集团董事会递交调查报告。
为使基金会可切实履行职权,股东授权基金会可以搜查并检取物证;传唤、扣留相关人员;并有权处理在调查贪污过程中揭发的其他罪行。
以及,在向董事会递交报告后,基金会有权按期催办,并有权如期得到相关处理报告。
若董事会处理逾期,或基金会认为其处理失当,有权对其进行质询,以及提请股东大会召开听证会。
对于最后两条,股东们……其实就是王梦祥、王世懋和华伯贞……三人很不理解,因为光赵昊江雪迎两公母直接间接控股就已经超过了绝对多数。董事会和股东会还有什么区别吗?干嘛要多此一举呢?
赵昊对他们解释说,因为集团膨胀到今天,我们几个人已经照看不过这么大的盘子了,日后我们的子孙更没那个本事。
所以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是大势所趋。也就是说,将来主要股东未必会在董事会,那时候这条自然就不是多此一举了。
几位股东知道赵昊还有更深的打算没说,但他总不会坑大家的,再说反对也没用,便都欣然答应了。
是以虽然反贪渎调查基金会只有调查权,没有执行权,但至少在赵昊时代,哪个敢小觑他们半分?
甚至很多集团中层私底下,管这个基金会叫公子的锦衣卫……
因为他们不光进行明面上无孔不入的调查,还在集团内部布满了暗探基金会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对集团各部门、各公司、各行政区进行巡回廉洁教育。不能不教而诛嘛。
要是光上上课还好说,问题是他们会利用集中培训的机会,将若干心理测验判定合适的人选,发展为秘密调查员。
这些人秘而不宣的回到原本的工作岗位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一旦发现问题就会秘密联系基金会在当地的办事处,进行检举揭发。
为了不让这种揭发扩大变质,使江南集团变成告密集团,赵昊授意基金会不给告密者任何物质奖励……这也是为了保护揭发人,以免其暴露身份,遭到打击报复。
赵昊相信至少现在这个阶段,集团的员工们是有很强的主人翁精神的。不然集团也无法在短短时间内,发展壮大到今天这个地步!
结果也证明了赵昊没看错,仅万历十一年,秘密调查员们就检举揭发了四千多起贪渎案件,查实了两千多起,从重处理了三千四百名集团各级干部、员工。
如此大规模的反贪,确实让集团出现了一定的动荡,但并未像有些人所言的那样‘能人尽去,天崩地裂’了。恰恰相反,集团借机吐故纳新,将大批积习难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式人物淘汰出去,让那些接受了集团完整教育的年轻干部顶了上来!
经过很短时间的适应调整之后,年轻干部爆发出空前的能量,集团面貌焕然一新,凝聚力和战斗力全都上了新的台阶。
而且经过基金会连续三年反贪之后,集团的贪污腐败之风戛然而止,虽然还是难免有人利欲熏心,不知死活,但已经属于个案,而不是普遍现象了。
哦对了,基金会的第一任理事长姓张,而且她胸怀十分宽广……
不过集团高层其实更害怕特科。
总之在多重震慑下,巽他海关表现出了完全超时代的廉洁高效。
那些商人和船长们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发现集团虽然规定特别繁琐,也有很多不近人情的地方。但除了照章纳税、交费之外,居然没有任何的苛捐杂税,下面人也从不吃拿卡要。结果虽然多交了税,却省下了打点的开销,里外里能少花不少银子!
哦对,南洋这边的公家机构都不收金银,得先把钱存进当地的南洋银行,换出白银票来才能完税缴费。
这又多一道麻烦,可大家却没什么怨言。因为这个海上一漂就好几个月的年代,时间是不值钱的,钱才值钱。只要能让大家少花钱,再多浪费个十天八天也无所谓。
至于在检疫营里受的那些罪,比起出海受的苦来,更是什么都不算……这年代人的忍耐力,要比四百年后强大太多。
当然,为集团运送贵重货物的南非快递不用这么按部就班的来,它们是有专门的快速通道的。
两条白色的飞剪船走到哪里,都是整条街上最靓的崽。
一进海峡,海警巡逻舰便第一时间靠上来。通过旗语确认一切正常后,一条引水船便将‘白虹号’和‘白驹号’引到了更靠近爪哇岛的巴杜尔小岛上。
这个面积不足两平方公里的小岛,却有着纯白的沙滩、清澈的海水,甚至还有瀑布和峡谷,美的像伊甸园一般。
他们将这个小岛整个建成了一个疗养院,所有从海外返回的本集团舰船,都要在这里停靠,所有人员上岸疗养半个月。用赵昊的说法就是,这体现对战友和同事们的人文关怀。至少比一回来就命令人家隔离更暖心。
虽然其实就他妈是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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