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很多外来的移民,有些用完了身上的钱,又穷又病,再加上来找亲戚朋友,也有可能在法国没有找到,也没有容身之地,躺在大街上,有碍市容,所以法国王室下令修建贫民庇护所。”
古济院分为医院与圆顶教堂两部分,是由法王路易14的御用建筑师设计的,这位大师来头不小,他最著名的建筑是巴黎郊区的凡尔赛宫,这座救济院的教堂有些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但较为简单朴素。
“凡尔赛宫我们之前已经去参观过了,里面金碧辉煌,那是专门为皇室成员建造的,所以这是巨大的对比,皇室成员很奢侈,过着极为豪华的生活,而这座贫民收容所,就一般了,里面的陈设也很简陋,只是为了外来的流浪移民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就行了,勉强能不饿死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唉!”听着艾布纳教授的介绍,曲丽华感慨万千,看来在法国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上哪里说理去,有钱人无忧无虑过着极为奢华的生活,而贫民无论在哪个国家,处于奢华最底层,都是受苦受难,很可怜的境地。
艾布纳教授说:“饥荒的时候,被饿死的街边的流浪贫民不计其数,能被贫民庇护所收留的,有口饭吃,没饿死的,那已经很幸运的了,还有很多孤儿,无父无母,非常可怜。”
曲丽华说:“艾布纳教授,您相信命运之说?”
艾布纳教授叹了一口气,“我年轻的时候是不相信命运的,总是觉得应该像贝多芬那样,扼住命运的咽喉,要掌控自己的命运,等我到了中年之后,经历的挫折和人生的风雨多了,才明白有些事是很难改变的,有些人也是难以挽留的,无缘就不要强行挽留了,一切都有定数,这是你中国佛教常说的话。”
“艾布纳教授,我也赞同您的话,我也觉得命运很难被改变,你的出生就决定了你的一生的起点,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出生在富裕的家庭和出生在贫民窟里,那完全是天差地别,很难通过个人的努力,来完成社会阶层的上升和逾越,总是有一条无形的天然鸿沟在那里,能跨越鸿沟的不是一般人,那得是伟人!”
夏羽翔团长又带大家去隆尚宫,站在这座宫殿门口,曲丽华的感触也是良多。
隆尚宫的基本格局是中间是群雕和喷泉,两边各延伸出去一段回廊,回廊的尽头各有一座博物馆,分别是美术博物馆和马赛历史博物馆。
“艾布纳教授,雕像上面是谁啊?有男人,也有女人,您给我们介绍一下。”
“好的,群雕中立者为河神,左右两女神各持葡萄和麦穗,象征酿酒和农业,外围几头效忠的公牛象征卡马尔格地区的畜牧业和斗牛传统。”
曲丽华凝视着群雕,四蹄翻飞、精神百倍的牛群,烘托出洪荒时代诸神骖龙驭凤、混战天地的气魄。
女神脚底下那个庞大外凸、腐化严重的底座如同巨兽大张着的嘴,生着石钟乳似的数根砥柱也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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