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怎么知道，就不是真的中奖了呢？”
江蓠微微地叹了口气，反问道：“店里是按什么来算是第几位顾客的？账单？从头到尾，我既没点过餐，又没付过钱。这编号，是怎么算到我头上的？”
“这编号啊，”少年故作神秘，接着开口，“当然是按老板的心情咯！”
“你好，我叫凌辰，泽山居的老板。”少年把手伸到江蓠面前。
江蓠却迟迟没有反应。
只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江蓠本就漂亮，这一盯。倒是把对面的少年盯红了脸。
“你是零？”
片刻之后，江蓠突然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凌辰的表情僵在脸上，看着江蓠，“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是吧，你怎么发现的？”凌辰有些好奇，在跟江蓠通话中，他明明都用了变声器的。
“说话方式，和停顿习惯。”
零，是她自
己委托的一个侦探。
在圈里口碑不错。
号称接手了的，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所以江蓠当初才雇佣他，来找寻自己被埋藏的位置。
因为没见过，又好奇。所以每次通话，他仅说的那几句话，就成了江蓠细细揣摩的东西。
“一起走走？”凌辰邀请。
说着，把手里拿的小礼物，塞给江蓠。自己将刚随便抓起来穿上的店员制服脱下来，扔到旁边的草堆里。
江蓠觉得有些好笑，一个业务能力那么强的私家侦探，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少年。
如果一开始，自己知道他这形象，也不一定会选择他。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凌辰的侦探身份一暴露。江蓠就开始跟他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的金主大大，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念叨？厉远谦那边，我可一直盯着呢。”凌辰一本正经地回答，别看他人没什么正形，对待工作，可敬业地很。
今天也是凑巧。来店里看看，就正好遇到了江蓠。
见江蓠脾气对胃口，主要是长得不错，比照片上标致多了。所以他才有念头上前来逗逗她的。
没想到，尴尬的是自己。
“改天再约？今天我想自己走走。”江蓠很直白地拒绝了凌辰，然后抬头，看他的反应。
“成吧。”凌辰没强求，侧身给江蓠让开了位置。
……
江蓠这一溜达，就溜达到了不早。
回去之后，别墅的客厅里，灯火通明。
厉司琛正襟危坐，那张棱角分明，完美到极致如镌刻般脸，此刻布满阴霾。削薄的唇是微抿着的，唇线抿的几乎薄不可见。
“去做什么了？”
“自己走走。”
“为什么辞职？为什么进江氏？”厉司琛低沉冷冽的声音传入江蓠耳中，让后者一个哆嗦。
“我本来就比较向往江氏集团，你也知道，我的偶像是……”
“我说没说过，让你离他们远点儿？”厉司琛直接打断了江蓠，他的音量并不大，但这平静的质问声，效果倒是比其他方式更甚。
“嘁。”江蓠发出不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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