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点点头，想起吴安和他说过的话。
“你知道我和吴安……是他告诉你的吧？”素雅又问，得到赵凯确定后继续说“大学时，我和吴安很相，可是，现实摆在那，不得不……我去冰海，确实是因为他。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起工作这么久，也曾正式恋过，有过美好的回忆，你能感受到我的吗？”
“当然了，素雅，对不起，素雅，我让你失望，让你伤心。”赵凯扶着额头，扭过，不想让素雅看到他痛苦的表。
“是我对不起你，你瞒了我三年，我却瞒了你这么久。”素雅尽量放平了语气，极力忍住绪“我和吴安那么相，那么纯真的初恋，说放下也就放下了。而咱们才刚刚相……我也是个现实的人，我也会累。我从小没有父亲，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承担该负的责任，我相信你能做到。”
靠在苏忆上，素雅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过往种种，猛然想起赵凯还在眼前，又睁开眼睛“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开心的，真的。把康利经营好，好好和林经理结婚，好好过子，你要享福。这样，我会觉得安心。”
苏忆拿过纸巾，为素雅擦拭眼泪“别着急，慢慢说。”
“赵凯，我从不愿意欠别人，我希望你们大家都好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现在也得过自己的生活了，我也是有理想有梦想的……你我不相欠，我很高兴过你，很感谢你过我，感谢给我的帮助照顾。希望我们都好好的……只是你结婚，我就不去了，我的体可能还不许……”
赵凯内心剧烈地翻滚着，他想说没有婚礼不会结婚，他想说出林敏怀孕的真相，可看着素雅，看着苏忆，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说出来，正如苏忆所说，他把素雅当成了什么？
“你家的钥匙还给你，我家的也给我吧。”
颤抖地接过钥匙，赵凯的心一阵冰凉，机械地回复着“钥匙我没带。”
“好，改天给苏忆吧。”素雅不再理会钥匙的事，慢慢取下手中的戒指，让苏忆交给了赵凯“这个也还给你，谢谢……”
赵凯把戒指握在手心里，这是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她第一次留宿后主动要的，他们去选了戒指，他帮她戴上，从此她再没取下来，后来才知道那天是她的生，那是她要的生礼物。每次看到她带着这枚戒指，即便离自己再远，赵凯也会有底气。可是今天，她当着苏忆的面，取下了。
有几秒钟，赵凯大脑一片空白，他bi)着自己冷静，不想错过素雅说过的每一句话，可如此模糊，记得最后，她冲他笑“我说过要把秘密告诉你的，可没能好好说一说，好在你都知道了。不过，还有一个小秘密，我要告诉你：我就是嫣然……”
此刻这一句“我就是嫣然”对赵凯而言并没有什么，完全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一旁的苏忆则是有些惊呆。
只记得素雅又说“我们还是朋友，我们都好好的，有空，我会去康利看看的，我希望，我过的人永远优秀。”
“素雅，你要好好的，你一定好好的，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对不起，认识就是缘分，相就是缘分。缘来缘去，我们说了不算的……”
赵凯很想说“我们可以说了算的”，可他终究是忍住了，素雅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如果她努力把心交给苏忆，他怎么能让她再左右为难呢。即便没了婚礼，他和素雅之间终究有了隔阂，伤得这么重，她的心寒到极点了吧，能有今天的心平气和，想必是苏忆的功劳，苏忆比他负责……
素雅和赵凯聊天时表现的平静，用尽了全的力气，赵凯终究在内心刻下了太深的痕迹，这么些年他终是那恰在喉咙的鱼刺，取不了咽不下，今天，终于有个了断，疼了痛了，过后也就好了，她希望如此。
待赵凯的影消失不见，她只觉得口闷痛，一阵咳嗽过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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