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近不可闻。
“为什么?”花鹏嗤笑一声,手中鞭子毫不留情地甩上去,“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
五年前他还慑于花向荣,慑于花广身后的那位大人物,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人支使出去。
如今花向荣已被大人收服,花广身后的人也不知所踪。
两座大山都已搬离,他自己还眼巴巴将断仙的把柄递上来,他还怕什么?
“阿宛死时,我就发誓,总有一天也会要你妻离子散,尝尝这份煎熬之苦。”
花鹏眼神阴鸷,提起妻子王宛时又划过一抹柔情。但这份柔情嵌在那张癫狂扭曲的脸上,更显可怖。
这是这些天花鹏第一次跟他说话。
花广一直想不明白,他印象中朗月清风的好兄弟,是如何变成这般阴森偏激的。
却没想到在那么早前,他就已经将他视作死敌。
王宛之死,他也心存愧疚。
当初王宛将要临盆之际,他因为花迎她娘在封阳谷遇险,拉了自己好兄弟去救人。
原本一切顺利的话,他们赶回来也勿需耽搁多少时间。
谁知他们被竟困在其中多日。
再出来,只得到王宛摔倒后难产身死,留下的女儿似有痴傻的噩耗。
那段时间花鹏沉浸在痛苦中,像变了一个人。
但过后,他又恢复了常态,还反过来安慰他们夫妇,说怪不得他们。
如今看来,他从始至终都没能走出来。
花广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他想到什么,蓦地抬头:“那书云和迎儿……”
花迎她娘名孟书云,于七年前离开,离开前见的最后一人就是花鹏。
“呵,她早就该死在封阳谷,我不过是将这条轨迹重新拨正而已。至于花迎,要怪就怪她是你们的孩子,怪你非要来我跟前炫耀,天赋超凡?终身不能引灵的废物罢了。如今她可就关在你隔壁,生死皆在我手中。”
“你还是好好想想断仙究竟是何人告诉你们的吧,我未尝不可留你们父女一命。看着你苟延残喘,也当是一大快事,哈哈哈哈。”
在花广痛苦的嘶吼中,花鹏长笑着出了地牢。
他站在阳光下,感受着光芒照身带来的暖意,心中畅然。
他不是不可以先糊弄花广,等套出断仙之事再将人抓起来。
但何必呢。
如今他有这样的力量,可以将往常让他俯首帖耳的人绑上刑架,看着他们眼中的屈辱与不可置信,慢慢逼问。
实则他连询问断仙之事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他们不说更好,他享受着逼供的这一过程。
花向荣那老头即便心软了想插手,也要看看大人答不答应。
如今,他才是花家下一任家主,而他的女儿,也将是众人仰望膜拜的天之娇女。
花鹏脸上露出一丝傲然,远去了。
假山后,钻出一个穿着粉嫩衣裙的少女,面容清秀,眼神纯如稚子。
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下,花鹏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她看着花鹏的背影,脸上显出一丝狡黠之色,如同捉迷藏胜利的孩童般天真无邪。
然后,她找到地牢机关,打开,进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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