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我我我……你怎么知道?”
秦颂惊掉了下巴。
关教头是他启蒙武师,从小教他练武时没少揍他。
所以他一直有一个念想,就是修为超过关教头时狠狠教训他一顿,以报当年之仇。
可惜十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成功。
来前跟关教头打了一场,又输了,被狠狠揍了一顿,他现在骨头还疼呢。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秦君怎么知道的?
他看了一旁抿唇微笑的秦雅一眼,还是有些狐疑。
就算秦小九说过关教头的事,秦君大姐还能开了天眼知道他刚刚又去挑战了?
小声哼了一下,见秦君不答,他也没敢多问。
正准备坐下歇歇,屁股刚沾到椅子,他又蹦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他刚要说的不是这个。
嘴巴开合了一下,正对上秦君的眼睛,到嘴的话又囫囵吞了下去。
“又怎么了?”
老爷子眼刀子扔了过来。
“我、我、我……我尿急!”秦颂捧着肚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孩子!”
“老爷子你先歇一下养养精神,等会儿舞夷会来给您调理身体。”顿了顿,秦君扬声,“我不走,她怕是不敢进来。”
正猫在院外墙角处偷听的萧舞夷:“……”
她特地隐匿了踪迹,隔了这么远,结果还是被察觉到。
这老贼修为越发深不可测了。
她起身理了理衣角,瞪了眼一旁偷笑的小徒弟,拿过她手中药箱紧紧抱在怀里。
也只有视如性命的药箱才能给自己一点温暖。
她握拳给自己一遍遍打气,打足了气,才小步婀娜地绕过院墙走到院门口。
深吸一口气,萧舞夷慷慨赴死般推开了院门,却见院内空无一人。
准确说,是她感知里,这座小院已经没有了秦君的气息。
身后小徒弟推了推她:“师傅,你打气的功夫,师叔祖都能回一趟西域了。”
萧舞夷:“……”
另一边,借口尿急的秦颂见秦君走出院子,又猫着腰跑了回来。
被姐妹俩怪异的眼神看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放下手,大步走在前面。
走了好一段路,他才别别扭扭地回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那二叔又‘聪明’了一回吗?”
秦君笑着,眼神却沉静无波。
秦颂敏锐地察觉到她说的是“你二叔”,界限分明,顿时呐呐不语。
从一开始,于秦君而言,秦虎都不过是老爷子的儿子,秦伯父的弟弟,秦三爷的哥哥……
总之,是与她、与秦雅都无甚关联的人。
若他本本分分,她也不是不可以看在秦家其他人份上赠他一场富贵,助他武道兴盛。
可惜,贪欲迷人眼。
幼年来自他与他子女的敌意,秦君可以不计较。
但她忘不了初知秦雅未收到丹药时的惶恐,忘不了秦雅这些年因此受的苦楚。
即便他不来闹,她也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秦君眉眼微沉,领着人去了秦家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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