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额角抽抽,主公你当这是买糖呢??
但主子有令,他做属下的,除了领命别无他选。
得了,主公对夫人可真是又当小媳妇儿又当女儿地宠着了。
连吃个救命的药都要顾及味道好不好了。
鬼知道池芫随口找了个茬罢了,就被沈太傅给传令下去,得到这个命令,正加班加点干活想对策的鬼老,气得差点没心肌梗塞昏过去。
——得,谁叫他打不过人,被掳来当苦力了呢:)
都是命,他认,忍了。
“夫人,您真以后都自己院里用膳了?”丫鬟伺候池芫净过手,又拿帕子给她擦干手上的水渍,不无好奇地问。
池芫微微理了理袖子,闻言神色淡淡地启唇道,“是啊,往后就在自己院子里用膳吧。不必去前厅与……太傅一起。”
她中间停顿了下,改了称呼。
从原先亲密的“夫君”变成了疏离冷淡的“太傅”。
“夫人不去前厅同为夫一道用膳,那为夫便过来同夫人一道好了。”
池芫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熟悉温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沈昭慕举步朝她走来,看了眼桌上清淡小粥配点心的早膳,然后朝屋里伺候的丫鬟抬抬手,“添一副碗筷,我陪夫人用早膳。”
丫鬟们面面相觑,随即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太傅肯主动示好,这就是好兆头啊,至少说明太傅对夫人还是上心的。
忙行礼后去添置碗筷。
池芫抿着漂亮的唇,起身微微福身,然后坐下,“妾身这儿的膳食过于清淡寡味,恐大人不喜……”
“无妨,为夫就喜欢清淡的。”沈昭慕听着她故作疏离和端庄娴静的口吻和模样,不禁出声打断了她的说辞,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块点心入口。
池芫:“……”脸皮真厚。
见她一副噎着了说不出话的样子,沈昭慕既好笑又心疼,只觉得她明明还为昨日长宁的事生闷气不开心却故作没事人的这番表现,委实违和。
按道理,她这么娇滴滴又爱哭的小姑娘,这会应该是眼泪汪汪地望着他,然后哭啼啼地质问他为何与公主不清不楚才是。
两人用膳时都不言语,等用完了早膳,沈昭慕方才沉吟一声,“芫芫,昨日,并非你看到那般,我与公主,实则清清白白并无私情。”
他静静地说,池芫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也没听见池芫的声音,不由得心里咯噔下。
只见小姑娘垂着头,长睫在眼下留了一片阴影,粉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
“夫君。”
半晌,他看见池芫慢慢偏过头,一双杏眼满是泪水,却盈满而不落,里头尽是哀伤苦涩。
她轻轻翕了下嘴角,而后用哽咽的声音说着,“我知夫君与公主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可我心里就是不安,就是惶惶不可终日。你们相识多年,感情又深厚……你们之间好像有座屏障,任我如何努力都越不过去。”
她轻轻闭了闭眸子,泪水飞快从眼角滑落,她忙拿了帕子拭去。
“我不怪你们,我只是怪,没能早点认识你却还会生出嫉妒之情,嫉妒公主比我早认识你,嫉妒她英姿飒爽,而我……羸弱不堪,不能久伴你左右……”
“我最害怕的,是我如果问你,我会连这好似偷来抢来的时日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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