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呢,也是十分谨慎,是个老实书生,听街坊邻居们说,是个明事理,懂进退的好孩子。”
“倒是那史怀富,村中之人颇有微词,说这史怀富颇为自私小气,也爱算计,时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旁人起了冲突,总之就是不太受人待见,听说去年的时候,还因为赌钱的缘故,家里欠下来了银钱,家中的牛还被人牵了去顶账了。”
“这史怀富和史永宽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史怀富那性子,应该时常占史永宽这个侄子的便宜,但是史永宽性子敦厚,似乎小事上头也都不计较,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总的来说,应该是面上过得去的。”
“可我又听旁人说前段时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史永宽和史怀富吵架了,隔着两个院墙,都听着动静了,不过好像第二天史怀富上门赔礼道歉,这事也就过去了,后来这找人打家具的事也是史怀富张罗的,所以大家伙也就都没再当回事。”
宋成高说完之后,宋成才也跟着道:“我跟族长说了这些事,也请族长前往史家村去了一趟,史家族长有些打太极的意思,说话滴水不漏,只说这种事情史永宽是苦主,此事得以个人意思为主,他虽说身为一族族长,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看他这个意思,不知道是不想伸手管这个事情,还是说要维护史家人,不想身为族长而落下这个骂名。”
听完这些的谢依楠,低下头思索了片刻。
再抬起头来之时,已是眉头紧锁。
“这事……”
谢依楠顿了一顿,接着道:“这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去衙门了。”
“去衙门?”宋家所有人,皆是愣了一愣。
尤其是宋成有,这筷子上头的面条都滑下来落在了碗中。
“这事若是去衙门的话,只怕对咱们也不利,若是顺子被判了劳役的话,咱们家也是大为受损,顺子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只怕不妥当吧。”宋成田顾虑颇多。
“大伯,咱们去衙门不是为了让县太爷判了大哥的,只是去击鼓鸣冤,请县太爷为咱们洗刷冤情,治史怀富一个敲诈陷害之罪的。”
谢依楠声音坚定。
洗刷冤情,治史怀富的敲诈之罪?
众人又是一愣。
宋成田最先反应过来,眼前一亮:“你是说……”
“史怀富为了问咱们要钱,故意使坏,让史永宽受伤,以此为筹码要挟?”
“正是。”谢依楠点头。
“可是,这事咱们也只是猜想罢了,虽说顺子说椅子做的极为结实,可也保不准偶尔有个疏漏的,更何况,你二伯不是打听出来,这史怀富和史永宽虽说有些矛盾,可面上也还过得去,史怀富还帮忙寻木匠打家具什么的,可见两家关系不错,这说出去之后怕是旁人都不信史怀富从中使坏。”
“这事,可以这么看,也可从另外一面来看。”
谢依楠解释道:“吵架和好又帮忙打家具之事,可以理解为,史怀富因为吵架之事对史永宽恨意满满,起了杀心,于是处心积虑筹谋一桩事情,于是面上和史永宽这个侄子和好,背地里却是筹划着借打家具之事,毁了宋永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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