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一个普通体型的女孩了,就算是男性大力士,想扛着这种庞然大物行走也是天方夜谭。
闲着无事的人过来帮着给巨兽剥皮、放血、清理内脏,而当路易莎看到另一个女孩通过空空的双手就引燃了大捆的木柴时,震惊得连神经都麻木了。
到底是自己在发烧看到了幻觉,还是这些都是真的?
路易莎不禁想到了蕾拉与路上那个女孩,她们两个先后表现出性质不同但同样惊世骇俗的能力,放在普通人里堪称异类,但如果放在这个部族里,却毫无违和感。
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们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她在上学的时候,听闻过超凡者的事,但总觉得那些超凡者离她很遥远,跟UFO或者大脚怪没什么区别,都是类似于都市传说般的存在。
现在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超凡者,否则也没有其他解释了,除非认定自己在发烧做梦或者已经疯了。
蕾拉的情况她不清楚,但路上那个女孩在死前,路易莎问过她,她是怎么杀死她父亲的,但她也是茫然无知,表示自己以前并没有这样的本事。
蕾拉在受到围攻时被动挨打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蕾拉的性格也不像是会韬光隐晦的人,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蕾拉在危机时分觉醒了能力。
那个女孩也是如此,同样是在危机时分觉醒了能力。
所以这是巧合吗?
全世界每天、每时、每秒可能都不止一个年轻女性遇到了性命攸关的危机时刻,但她们都觉醒能力了吗?显然不可能。
偏偏是路易莎在场的时候,与她们肌肤接触的时候,她们第一次觉醒了能力,要说这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还有她在同一时刻离奇的虚脱,更不可能是巧合了。
除了吃喝拉撒之外,路易莎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考这个问题,她只恨原始部落里没有电脑和网络,否则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上网搜索。
其实就算她上网搜索也没用,她的能力太过特殊,任何一个超凡者组织掌握的情报里,都没有类似的能力出现。
从某种意义而言,她的能力简直是逆天。
到了第二天,酋长再次出现在她的茅屋里,而她已经能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了,只是全身还是很疼,这就是所谓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你昨晚没有睡好。”酋长看到她疲惫的脸,并不感到意外。
路易莎想到昨天酋长的最后一句话,是提醒她晚上好好睡,别胡思乱想,像是预见到了她昨晚会失眠……这倒也可以勉强解释,毕竟她昏迷了好久,已经睡太多了。
她有很多话想问酋长,但酋长却像看穿她心思似的,说道:“如你所见,这个部落里的大部分成员,都拥有不同的神奇能力。”
路易莎的猜测得到证实,可依然震惊得说不出话,她的视线死死盯着酋长,即使不拥有读心术也能读懂她眼神传达的意思——你也有……这样的能力吗?
酋长点头,坦言道:“我的能力,就是预见你和其他人会选择的行动。”
路易莎见识了至少四五种神奇的能力,可预见未来这种事,她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难道酋长连她下床时会迈哪一只脚都能知道?
“不,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酋长微笑,“但是我能预见你会留下来,会成为部落的大祭祀,带领部落走向辉煌的顶峰。”
这就太扯了,路易莎半个字也不信,她一生最重要的阶段是在学校里受到西方现代文明的熏陶,怎么会愿意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原始部落里当什么大祭祀?
这个所谓的酋长,说不定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妄想狂而已。
她翻身下床,下定决心即使酋长不告诉她往哪个方向走可以走到最近的城市,她也要离开这个诡异的部落。
酋长突然拉住她的胳膊,递过一片树叶。
“翻过来看看。”
路易莎狐疑地翻过树叶,只见树叶后面用焦炭写着两个字——左脚。
她低头,看到自己的左脚刚刚接触地面,右脚还悬在半空。
“如果提前说出来,就不灵了。”酋长微笑,“现在你愿意相信我的话了么?还是想看到更多的证据?比如说……你的能力?”
是的,确实不能提前说出来,否则如果酋长说她会迈左脚下床,她可能就会故意迈右脚。
老实说,最初的震惊过后,路易莎依然没有尽信,因为酋长完全可以提前准备两片树叶,一片写“左脚”,另一片写“右脚”,该拿出哪个看情况而定,反正她也没有第三只脚,所以依然不能排除这是某种骗局的可能。
不过酋长怎么知道她的想法的?怎么知道她脑海里开玩笑般一闪而过的念头而提前准备了写了字的树叶?
“我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这四个字像磁铁一样牢牢吸引着她,令她挪不动脚步。
“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
“不,我不知道。”酋长摇头,“但是我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记得我刚才说过,部落里大部分成员都拥有能力么?那些少部分没有觉醒能力的成员,就是给你准备的——在熏香中,我看到你会拉起一个个部落里女孩的手,而当你松开手时,她们从此便与众不同。”
酋长伸出双手,轻柔地将路易莎的双手捧起来,像是捧着某种举世无双的珍宝。
“用你这双‘神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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