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吉道:“你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
廖容娘虽然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着实不太高兴。
她虽是续弦,同继子继女关系也很一般,可毕竟占着一个“母”字,郭保吉这一番行事,等同于半点不给她插手,这是怕她另有私心,还是怎的?
她略有些烦躁。
郭东娘的婚事她倒是无所谓,可郭安南的却很要紧。
这一个是嫡长子,将来若是娶了个厉害的进门,同自己这个继婆婆不对付,或是腰板太硬,日子难免会不舒服。
只是郭保吉对子女的婚事都上心得很,半点不同她商量,叫她找不出应对之法。
廖容娘不免想起了谢处耘。
不论眼下再怎么闹得厉害,可到底是自己儿子,自家生的,自家骨血,总比旁的人要靠得住多了。
“说起婚事,小耘转眼就十六了,我前一阵子同通判夫人说起来,两家坐了坐,她倒是有些意动,只是等回得来,又推说张通判想个进士女婿——官人,州学虽是不好再进去,还是给小耘另寻个书院读书罢?总在那宣县衙门里头做那跑腿的,到底不是个事!”
郭保吉皱眉道:“他在宣县做得好好的,眼下帮着裴三管公使库,也算是得了好处,将来未必不能靠那一处出头,倒不如好好跟完这一年。”
说到此处,他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事,问道:“你知不知道,那裴家原本有个姓沈的姑娘,乃是翔庆军沈轻云的女儿?”
郭东娘点头道:“是有此事。”
郭保吉想了想,道:“我今次进京,偶然听得说是沈轻云原本给她订了一桩亲,只是后头没做成——那姑娘家世倒还不错,人也聪明,若是方便,我想给谢处耘说了,结这一门亲,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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