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得起的,况且宣县地处东南,并不产马,只有马行里头蓄了一些,另有各处驿站、衙门也养了公用的,还大多是滇马,善走路,不善跑。
这三匹明显都是西北来的大马,俱都精力充沛,腿毽健壮,连马都打理得顺滑油量。
谢处耘高兴极了,当先抓着自己惯骑的旧识翻身上去,只觉得坐在马背上,天地都比往日开阔了。
只是见得一边的另一匹之后,余光又瞥见沈念禾换了骑装,正从屋子里出来,而裴继安还迎了上去。
谢处耘一下子又急急从马背上再一次翻了下来。
马高人矮,生手很容易摔倒。
他知道裴三哥一向体贴得很,却不想对方帮着扶沈念禾爬上马去。
当真要扶,还不如他来扶呢!
虽是听得说过什么“只做哥哥看”、“绝无高攀之意”之类的话,他还是觉得不甚放心。
不如自己盯得紧点的好。
他念头一转,口中已是问道:“三哥,这马太高,沈妹妹怕是骑不了,要不再去给她换匹小的……”
只是这话还没落音,就见得那沈念禾同裴继安打了个招呼,还笑问道:“三哥,咱们这就出发吗?婶娘哪里去了?”
一面说着,慢慢走得近了,伸手去摸了摸边上那匹马的背同脖子,轻轻给它顺了两下毛,也没什么旁的动作,忽然一搭、一扶,唰的一下,半边脚一抬,人已是坐稳在马身上。
可能因为沈念禾分量轻,那马儿连半点反应都没给,老老实实立在原地,只昂了一下鼻子,甩了甩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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