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却给在后头看书看得头都大了,想要出来寻些吃的喘口气的谢处耘听个正着。
他背书也好、看书也罢,已是看得头疼欲裂,但凡能有机会可以得到裴继安的同意,光明正大出去玩,简直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此时听得这跑马的借口眼见要从自己眼前溜走,登时急也要急死了,连忙进门道:“婶娘莫胡说,跑马哪里辛苦了?最是放松不过!”
又道:“早一时说也好啊!我此时去葵街上租马,都未必能选到惯骑的!”
急匆匆就要往外奔去。
郑氏唬得连忙把他拦下,道:“你去哪里,你三哥都不曾回来,问了他再说。”
心里已经气都要给他气死了。
谢处耘犹未自知,只觉得可惜得很,讪讪道:“去得晚了,好马都给人订走,剩得不是老就是弱,跑不动几步……”
他从头到尾听了个完整,对提出跑马的沈念禾就更多了几分顺眼,还问她道:“沈妹妹会不会骑马的?”
沈念禾自然会骑马,骑术还是从夏州请了教习特地过来教过的,未必比谢处耘差到哪里去,可她特地要支这一招,不就是为了不出门吗?
是以她笑盈盈道:“我就不去啦,跑来跑去,风尘仆仆的,谢三哥给我折几枝桃花回来就好。”
谢处耘见她如此知趣,登时看她更顺眼了。
他自觉同裴继安出去跑马,乃是男人同男人之间的游戏,一旦扯进去沈念禾,哪里还玩得好,少不得要走三步,歇两步,娘们唧唧的。
“看你谢二哥给你选一棵好的挖回来!”
投桃报李,谢处耘自认是个大方的,立时就夸下海口来。
荆山那一处野桃树多得很,也有些小桃林是官营的,况且一旦要修圩田,许多原本的荒地都要重新布置,上边的花也好,树也罢,自然得全部清掉,拿来送人情,也不勉强,还算救了那棵好运的桃树一命。
两人各取所需,都十分高兴,只剩一旁的郑氏心中郁闷。
倒是谢处耘并未察觉到,还高高兴兴地问郑氏道:“婶娘一同去罢!”
这问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郑氏早被气掉了半条命,哪里肯理他,只道:“我家中有事,就不同你们年轻人一齐去了。”
然而一等到裴继安回来,她就偷偷去告状道:“你沈妹妹不肯出门!倒是小耘那个躲懒的,书也不背,图也不看,明日想要溜出去同你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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