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司命到底有多少信任,多少依赖。
回想冥王大殿上司命字字铿锵有力的说辞,一字一言间皆是对六界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的权衡,听来似是在以大局为重,可她倒是更愿相信是出自朋友之谊,而非那番冠冕堂皇之言。
紫金丹入腹,一股暖流由丹田生出顺向四肢百骸,冰凉的身子渐渐生暖,所受三十道火雷刑的伤口似也少了几分灼痛。
司命动了动有些僵直的手臂,忽听少嬉这般一问,心底一沉,似船尾触上暗礁,带来心间一震。
少嬉托腮凝望,正等着他的回答。
司命沉吟许久,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抬眸却对上少嬉天真无邪的笑颜。犹豫未决下,却将满腹心事尽数按捺,只含笑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未语。
未得一个明确的答案,少嬉有些不悦地努努嘴。
暖暖的阳光落下,愈加衬得司命脸庞轮廓显出几分柔和。他微微扬起唇边弧度,深邃的眼眸似跳跃几许盈盈璀璨的光芒,一时恍得人挪不开眼。
司命见她方才还有几分生气,转眼却又痴痴望着自己出神,不觉好笑:“这么瞧着我,是不是也觉得我十分英俊潇洒,又风流倜傥?”
“是啊是啊是啊,看把你给瑟的!”少嬉鬼精灵般冲着他做个了鬼脸,复又捂着嘴乐呵呵的笑出声,临了纤纤玉指指向桌上的鲛珠,“那这个东西怎么办?”
“救你之人能在冥府来去自如,多半不是泛泛之辈。至于这鲛珠……”司命拿起那鲛珠反复打量,“依我之见,鲛珠即便不是那人所遗落,也当另有玄机。既然被你拾得便是缘分,你且先收在流云锦中,待我探清这鲛珠来历,再行处置也未尝不可。”言罢,遂将鲛珠递与少嬉。
少嬉接过鲛珠,再取来流云锦,将榻上一众物品并着鲛珠一股脑儿塞进去,再收好口,重新系在腰间。
少嬉坐回凳上,正开了口要同司命说些什么,忽听房外一阵叩门声传来。二人相视一眼,少嬉问:“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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