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妈,你怎么来了?家里一切都还好吧?哥回来了吗?还有小云,她去哪儿上班去了?怎么这些日子,没一点儿她的音信呢?”
肖碧华坐到床沿,握着她的纤手道:“我哪儿知道她死哪儿去了!哼!总又是跟哪个男人跑到什么地儿逍遥去了吧!你说,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来了呢?还不如你……”
见夜天走进了房间,这就立即打住了。
“好了,妈就不多说了,你好生自个儿养着吧,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这肖碧华前脚一走,展颜就不好气道:“喂!你能不能别总是冷着个脸,好不好?人家好歹是我妈!你这样,让我这个当女儿的多难堪,知道吗?”
见她来了气,夜天顿时就心软了,哄她道:“好啦好啦,别闹了,好不好?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恨她吗?”
“我恨她干嘛?要不是她?也没有我展颜的今天。”
真是拿她没辙了。
“那好,既然这样,到时婚礼那天,我们邀请她来参加,还不成吗?”
听罢,展颜这才咬了咬唇,水眸一弯,有了一丝悦容。
“来来来,喝鸡汤!喝鸡汤!咱们家小颜颜喝鸡汤啦!”
说着,舀起一勺鸡汤送到了她嘴里。
与此同时,展云出现在了展家的院子里。
“哥,怎么?难不成你也是特意回来参加小颜的婚礼的?”
消失的这段日子,经受了非人的折磨,展云练就了一颗坚不可摧,甚至是变态的心!在那些不见天日的痛苦日子里,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个贱人加倍奉还的!
“婚礼?小云,你认为呢?”
见展云眯缝着眼,神思似乎飘到了遥远的所在,就知道他跟自己想到了一处,不禁冷笑道:“哥,只要咱们联手,还怕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吗?”
不经意间,展沐瞥见了展云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咬痕。
“小云,怎么了?你这脖子……”
“哼,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都是拜那贱人所赐!”
……
“岂有此理!”
听罢展云对这些日子以来遭受到的非人折磨的叙述,展沐恨不得跟夜天拼命才是。
“到时,把那家伙一起做掉!看他夜家还能怎么横?!”
见展沐面露凶相,展云顿时急了:“你怎么可能是夜天的对手!再说了,你要是敢伤他半根汗毛,看我不跟你急!”
“小云,你都这样了,还向着那家伙!”
在东南亚度过的那些非人的日子里,其实,她也恨过,甚至,有几次都想好了计策,要跟夜天同归于尽,但是,末了,还是打消了那样的念头,对!她是恨他夜天恨得入骨,但是,也爱得入骨,或许,这就叫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吧!只好叹一口气道:
“这就是命吧。”
洗了个澡出来,身着浴袍的展云站在客厅的门口,向着院子吞云吐雾着,一双眼睛久久地盯着半空,陷入了往事的不堪,环抱着手,夹着香烟,不时的脖子处的青筋痉挛一下,似乎再次回到了那些非人的折磨场景里。
“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告诉我!看我不去把那家伙大卸八块!”
冷不丁看见展云脚踝处映现的一条条绳子粗般大小的伤痕,展沐终于忍不住了!
说着,这就提了砍刀,要去找夜天。
“你给我回来!”
可是,展沐哪里肯听她的话,已经快要被弄得崩溃了,现在,他只想着尽快找到夜天,好为展云报仇!不料,刚走到院门口,就被肖碧华堵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木头?”
不说,也看得出,此刻,展沐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妈,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你以为你是夜家人的对手?你这一刀还没砍下去,恐怕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展云走了出来。只见肖碧华上前几步,一把搂住了她,眼泪顿时就上来了。
“小云,妈知道你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这些日子去哪儿了啊?告诉妈。”
看见展云身上的伤痕,肖碧华顿时就忍不住,一下瘫坐到了旁边的石墩上:“妈知道你们不喜欢小颜,什么事都要跟她比个高低,但是,你们比得过人家吗?有那样好的命吗?好了,从今以后,不许你们再跟她作对,人啦,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要认清自己,什么人干什么事,那都是注定了的,小颜就是富贵命,以后啊,我们一家恐怕还要仰仗着她过活呢!好歹人家并不计较从前的那些事儿,这不,我刚熬了碗鸡汤端过去,就一口一个妈的叫得多欢。”
见肖碧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展沐顿时就恼了!
“妈,难道你没看见小云身上的伤吗?那都是拜那贱人所赐!”
听罢,肖碧华也只好眼睛一闭,把痛苦往肚子里咽,朝展云道:“去,把院子给我锁上。”
展云这就忙不迭走到院门口,把大铁门关上了。
“妈!”
气得展沐直跺脚。
“妈,知道吗?要不是当年你把那贱人收留在咱家,爸爸也不会被克死,还有我和小云,也不会失去父爱,凭什么一个野丫头就能得到咱爸的爱,啊?难不成就因为那贱人从小就讨人喜欢?要知道,我和小云才是那老家伙亲生的!为什么”
“够了!”
只见肖碧华痛苦地咬了咬唇,闭了闭眼。
“记住!今儿,谁要是出了这道门,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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