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来。”
话音一落,浩掌即下。
眼见米顷刻命危,忽的地上之人已然不见。
司祭元君眸光忽敛,暗道:不好,中计了。
赫然转身,果见米从暗处走来。一身干净爽利,哪里还有半点血迹。
就连伤势,也已好的差不多。看来,这是有人救了他。
所以,他才能回首布自己一局。这是算准了自己会为了杀人灭口,而挺身入。
哼,还真是小看不得。
“你果然没死。”
“元君仍在,贫道怎敢轻易言死?”米低头噙笑,斜睨着眼前的人。
“上次让你侥幸逃脱,有人救你。这回可就未必。”说罢,司祭元君侧首睇眼,却是仍不见柳。
虽有犹疑,依旧兜起结界当头罩下。氤氤氲氲的结界之光,赫然是一道斩断生死的墙。
米又怒又惊:“好贼子,你……”
“怎么,还想着陛下派人来救你?嗯,也对。陛下是派了,所以我来了。”
语落声寒,长戟破空,似游龙出海,惊涛骇浪般的袭向米。
一戟画出,地哭鬼嚎,森森鬼气宛若修罗。
与之平时所使的浩然正气,完完全全是两回事。
“你会魔族之法?”米边退边防守,奈何修为差距,顷刻就已现捉襟见肘之态。
“自然,我父出身魔族,我自然也能习得魔族之法。只可惜,你知道了也没用。
因为,你的命将止步于此。”登时,长戟一挑,划破米的右臂,血色如柱涌落。
米吃痛,一咬牙,直接纳仙元淬出一柄利剑,险险挡住逼命的长戟。
但也因受伤吃力不住,不堪长戟之威,登时被压了一个一字马落地。
含恨咬牙的睇向司祭元君:“贫道尚未死,元君文怎就开始说梦话?那元君,可得小心。
三山如令,剑法无形。”
但见他命危时,竟是突破自身桎梏。仙威一改之前的风中残烛,霎时有如烈阳当空。
转而,一举摆脱了之前被压着打的局势。
“有点意思,想不到你一介文臣竟还有此等本事。
也不往我和你废话这么久,看招。”
霎时,两人招来招往又是一番不见日月的猛斗。
起初米悟得关窍,一路打斗勇猛刚进,直把司祭元君打的几无还手之力。
然本质的上差距,也并非一招鲜可吃遍天。
久了,自然也就被他人寻到了破解的缝隙。
只见司祭元君长戟脱手,旋飞如网,将米登时网了个结实。
米提元催剑,重重火花四射,却是无法为自己辟出一条生路。
虚实难辨的危机,令他刹那间竟恍了神,也就是这一瞬,长戟之网乍然消失。
再回神,已是一戟贯穿了米的胸膛。
顿时,手中利剑仙元溃散,化个归虚无,口中朱红滴滴答答垂落前襟,摇摇晃晃的看着司祭元君道:“为何?为何……一定要杀贫道……灭口。
贫道明是……未曾言说。”
刚说完,又是呕了一大口朱红。而司祭元君上前,顺势抽出长戟。
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慵慵懒懒的道:“因为,你知道太多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防患于然你知道吧?就是在事情的苗头还没有爆发出来的时候,先把苗头掐了。
只有你死了,我才不会暴露。”
“是……这这样……元君好耐力,倒是贫道得感谢你的仁慈,才让天宫和众人安然活到现在。
可惜,陛下……他……不知道元君的……野心……”
越说到后面,米身上的朱红就流失的更加汹涌。
远远的打一眼,好比似个血人一般,端的是骇人惊心。
司祭元君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长戟,搁手上转了一圈,然后不紧不慢的收起。
整了整衣冠,似笑非笑的道:“你都要死了,我不妨也让做个明白鬼。”
“何……何意?”闻言,本就没有血色的人,瞬间白的更加吓人。
“我虽奉命打入仙界,却非奉的魔尊之命。”
你……米惊诧望着司祭元君,摇晃的眼见就要倒下。
“我父与我皆是贪座麾下,只可惜贪坐命不长。
还未来得及展开霸业,便死在了魔尊手下。”忽的,司祭元君顿了一下,又咧嘴轻飘飘的道:“贪坐不在,我等尚有生座。
你们早死或晚死,都将沦为我族奴仆。”
“……”米闻言,霎时瞠目已极。
然不待他开口,忽的一道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是吗?”
司祭元君寻声猛地回头一看,却是错不及防背后的柳一掌碎其心。
看着倏然出现的天帝,又梗着脖子慢慢悠悠的转回去,看了眼柳。
最后,目光落在了始终要倒未倒,将死未死米身上。
这一刻,他什么都明了:“呃……仙使为杀我,可真是舍得啊……哈……哈哈……”
而此时米已然止住失血,也服下了柳递来的保命金丹。
两手耷拉,颤颤巍巍,脚步颠簸的走到司祭元君面前。
天帝急忙上前搀住老友,这回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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