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这就是看重!
女儿在家如珠似宝,在外漂泊如草。
一个公主外嫁和亲还是在本国建公主府选驸马,这荣辱的差距可是天壤之别!
前秦公主是前秦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又怎么样?二世皇帝死的早没给女儿上封号,而嬴晗日作为亲兄长还就真的一直忘了这件事,亲妹妹说送就送出去和亲,这个妹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看着立在长乐公主前的嬴抱月,众人心中尤其是修行者,早就有了高下。
但他们绝对不会提起,更让众人眼热的是一个传言,说是长乐公主有意在中阶大典中择婿。这意味着只要是被长乐公主看重了,那在中阶大典中的名次可就不会差了。
这下子没多少年轻修行者看蛇了,目光都落到了长乐公主身上。
唯独站在最前方的那个少年除外。
站在嬴抱月身边的姬嘉树怔了怔,眉头微微皱起,眯起眼睛看向的却是一动不动让嬴抱月搭着手的李稷。
他记得东吴只有一位公主没错,但公主就算是观礼应该好好坐在赵暮人身边,怎么躲在这人的身后?
而且……姬嘉树看了一眼地上的颤抖的女子,眸光微沉。
这个女子刚刚尖叫的那一声,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如果嬴抱月是个普通的女子,那条蛇是条普通的蛇,这位公主的那声尖叫足以让那毒蛇发狂毁掉她的容貌。
李稷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和姬嘉树对视。
男人的眸子漆黑如墨玉,平素总是冷静如斯深邃如渊,但此时姬嘉树从其中居然也看到了愤怒。
嗯?这人怎么感觉和他一个心情?
两男两女就这样僵立在祭台前,后面看热闹的众人逐渐发觉出不对来。
那就是……长乐公主怎么还在地上?
在地上指着蛇颤抖的长乐公主手都举酸了,发现就站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居然都站着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昭……昭华君……”
地上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唤道,但李稷像是没听见,顿了顿后他保持着注视着姬嘉树的姿势没有低头,静静开口,“长乐公主有何吩咐?”
还能有何吩咐?她一个女子摔倒在地就没男人有眼力扶她起来么!
这群人还是男人么?
昭华君居然还用这么疏远的称呼叫她!
长乐公主泪盈于睫,“你怎么不叫我殿下了?”
李稷回答得相当冷静,“有两位公主在前,这么叫不知道在叫谁。”
长乐公主瞪大眼睛,却只听李稷继续道,“不管有何吩咐,微臣今日身为主祭按规矩不能乱动,公主有事叫其他礼官。”
虽知道他素来如此,但心中却依旧不甘。听着这个她永远都觉得平静得过分的声音,长乐公主咬了咬唇,只得看向站在李稷面前的姬嘉树。
她当然希望是李稷来扶她,但此时只能看向此时站在祭台前几人中看上去最温文尔雅的姬嘉树。
这样的书香君子最是怜香惜玉,她知道一定会来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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