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女子差点把天都捅破了,他也再也没能见到她。
他以为原本等事情平息后还能再相见,毕竟就算归隐,这世上谁又能奈何得了她呢?
可他却死都没想到,大殿上的那惊鸿一瞥,就是永别。
“我觉得那君子遇到的女子也挺傻的,”慕容飞星皱皱眉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遇到。”
“又错了,”慕容飞澜叹口气,“只能说那位运气不好,遇到的人太聪明,不然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那个人打定主意让对方一辈子都不知道,但那个女子太聪明了,想要瞒她何其容易。
“那君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慕容飞星好奇地问道。
“虽然耗时很长,但真做起来也很简单,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因为利益娶她就可以了。”慕容飞澜道,“这也是对方最可能会相信的理由。”
就像当年后辽和朝廷心照不宣的和亲一般。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慕容飞澜看向山道的队伍,“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走?差不多轮到你了。”
慕容飞星上届初阶取得了第四名的成绩,早就该到他登天梯的时候了但他之前就和考官说了放弃这个排名,选择和未曾参加初阶的修行者一起在最后走。
慕容飞星点头,毫不在意地道,“又不是第一个走,那什么顺序都一样,我还是和你一起走好了。”
没有参加初阶大典但境界达到等阶五的修行者虽能参加中阶大典,但为了表示对参加者的尊敬,这些人在大朝会之时不管境界有多高只能跟在最后面。
其他编外人员慕容飞星管不着,但他可不能放着他们后辽的储君在后面跟着自己先跑了。
“好吧,”慕容飞澜笑了笑,“那我们去前面排队吧。”
看着长兄离开的背影,慕容飞星若有所思,忽然叫住他,“大哥,我还有一个问题。”
慕容飞澜顿住脚步回头。
“那位君子当年为什么笃定那个女子对他无意呢?”慕容飞星困惑地问道。
“这个啊,”慕容飞澜有些无奈地笑了,“这个等你自己动心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
当年只要是个聪明人在一旁看着就知道,那个丫头的情窦根本都没开。
世间盲婚哑嫁的不少,但女子多少会对嫁人有点憧憬,但那个丫头……
慕容飞澜严重怀疑少女怀春是她永远都不会产生的情绪。
慕容飞澜揉揉脑袋,神情有些无奈,说实话当年他毫不怀疑到了年纪大司命指哪她就会嫁哪,就像她执行军令那般干脆利索。
“是么?”慕容飞星从兄长的眼神中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缩缩脖子,“那位君子可真够不容易的。”
他算是懂了什么叫作真正的挖空心思,要是换了他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是啊,”慕容飞澜不知想起了什么,眸光微沉。
那个人心思缜密,用心良苦,有君子之德,却也有帝王的心术,为那件事更是准备良久。
所以他怎么也无法相信。
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一场围猎中会被远比他蠢笨的弟弟给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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