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有,我这就去拿。”吕良松开儿子,虽然不知道儿子要烈酒做什么,但只要对儿子的伤有用,他根本不会在乎一坛烈酒。
“父亲,要拿最烈的那种。”吕布对着已经出门的父亲喊道。
汉朝还没有蒸馏酒,这时候的酒完全是靠发酵,酿到10度左右,酵母菌的繁殖就受到抑制,度数就上不去了。这时,再用压榨、过滤的办法,把酒糟和酒汁分开,得出的酒就是压榨酒,东汉的酒大都是压榨酒,这种酒的度数顶天了也超不过20度,一般都是10多度。
用来这种酒来消毒只能说凑合,但现在也没得选择了,有总比没有好吧。
吕良抱着一个陶罐走了进来,到吕布面前打开陶罐,一股酒香就从陶罐里传出,吕布这才稍微的放下了心,北地人多喜欢喝烈酒,这闻酒看上去还不错,应该是反复发酵过的,度数比想象的还要高一些,虽然比不上后世的蒸馏酒,但勉强消消毒应该还是能凑合的。
“果然是好酒啊。”医师眯着眼睛享受着酒香,看起来像个瘾君子。
“你就是要用这烈酒擦拭伤口”医师拿过就坛看着吕布。
“嗯,用块干净的麻布沾着酒帮伤口消消毒,再用酒擦拭一下针和线。”
医师动作很快,在一个黑色的陶碗里倒了一碗酒,又拿了一块干净的麻布沾着酒帮准备帮吕布清洗伤口。
吕良和黄氏再次抱住儿子。
烈酒碰到伤口,吕布只感觉脑袋都快要裂开了,浑身颤抖着,死死的咬着牙不出声。
“布儿别怕,布儿别怕。”黄氏心疼的抱着儿子,捂着儿子的眼睛。
伤口很快就清洗完了,医师又将银针和桑皮线在酒碗里浸泡了一下。
看着酒慢慢挥发,医师眼神充满了疑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在这时候的医师看来,用清水处理伤口,用沸水处理银针就足够了。
不过这银针被酒一泡确实变得更加有光泽了,看上去确实干净了许多,拿沾了酒的麻布一擦,就和新的一样。
“看来这烈酒确实有些奇效。”医师微微点着头。
医师没有剃去吕布的头发,在这个时代头发是不能轻易剃掉的,即使受伤也不行,好在吕布头发够长,两边一捋也不妨碍缝合伤口。
和清洗伤口比起来,缝针就更疼了,不对不能说是疼,应该说是痛,那种由外而内,深入颅内的剧痛。
吕布现在心里真在怒骂,麻药在哪里?不是说华佗已经已经发明了麻沸散么,敝帚自珍,简直是老顽固,就不知道了把这东西传出来吗让我喝一口
医师手法不算熟练,看来不经常用这方法。
剧痛之下,吕布感觉就快昏了过去了,吕布脑子里一直在想,什么拔矢啖睛还能继续作战、刮骨疗毒谈笑自若都是狗屁,人都是肉长的,谁真的能忍得住那剧痛现在自己只是头上只是缝针就已经痛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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