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看着温时瑶的一只手挽在温桃蹊的一条胳膊上,越看越觉得刺眼,到后来,冷哼一声,甚至连句客气话都不再有,迈开步子从她二人身侧错肩过去。
温时瑶盯着她走远的背影气的不行:“她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拿她当客人,不跟她计较,她未免也太蹬鼻子上脸了吧?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吗?你刚才拦着我做什么?哪有她这样的规矩,见了面,客客气气的,大家过得去,她倒好,我们矮她一等了不成?”
温桃蹊一时又头疼,按着她的手:“好姐姐,你就别嚷嚷了。你又不是没听她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人家当然是不大瞧得上咱们的,再说了——”
她拖了拖音调,几乎是半拉半拽的拉着温时瑶往前走:“我跟她说话也实在不算客气,分明就是逐客,就差说到人家脸上,咱们不乐意带她玩儿,叫她哪儿凉快就趁早到哪儿待着去,你说人家听了这样的话,还能给咱们好脸色啊?”
“那她也不算傻,至少还听得出好赖话,这样也好,叫她知道我们根本就不待见她,往后也少缠上来。”
温桃蹊无奈的笑着摇头。
合着真把人家当傻子呢?
轻狂是不假,将来怕也有祸从口出的一天,梁家少不得要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她在外头得罪了人,都要她父兄去赔笑脸,不过那是人家家里的事,跟她们不相干。
可要说这人长这么大了,就算是人情世故不通,好赖话再分不出来,那就不是养坏了的问题,怕生来就是个白痴才对。
温桃蹊想着笑出了声,温时瑶一怔:“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难不成你还想带着她一起玩儿?”
她连连摇头:“可这不是咱们想不想的事儿,她就住在三房院,咱们不理会,大姐姐还能不理会吗?还是你连大姐姐一并不理了?哪有你说的这样。”
温时瑶小脸儿一垮:“我是真看不惯她那轻狂样儿,真就没见过这样的。”
温桃蹊说知道,又拍了拍她手背:“那也不能太过分了,好歹人家是客,还是三婶娘家的人,咱们就当她年纪小,不计较不就完了吗?”
“年纪小?”温时瑶讥讽开口,把手抽出来,“她可比你还大了一岁呢,哪里年纪小了?我看老太太说的不错,你倒像是她姐姐。”
温桃蹊心说我也像是你姐姐,这些话还要我来规劝你。
但这话说了要挨骂,温时瑶肯定要跟她怄气,于是她笑着不提罢了。
两个人在二房的甬道上分了手,温桃蹊闲庭信步,慢悠悠的回了长房院,却并没有径直回小雅居,而是转道儿去了赵夫人的屋里。
彼时赵夫人正摆弄手上的插瓶,见了她来,也不意外,甚至眼皮都没多抬一下:“见过面儿了?”
她见完了礼笑着上前去,先把那插瓶夸了一通,才回话:“二姐姐不大喜欢她。”
赵夫人把手上的银剪子一放:“我从前就听说过梁家八姑娘,那是个出了名的难相处,不然你以为她都快十六了,为什么还没定亲呢?”
温桃蹊略显得有些吃惊:“阿娘竟知道她吗?”
赵夫人叹了口气:“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还不是为着梁家是你三婶娘家,人家才总爱在我跟前多嘴几句,不然我知道她是谁?我看你这样子,你也不怎么喜欢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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