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请易兄出掌分如!」说话间显得甚是亲切谦和,彬彬有礼。其时吐蕃国力
兴盛,拥兵数十万,当代国王止贡赞普为人骁勇善战,不时对外用兵,兼并强邻,
屡屡侵扰陈境。吐蕃全国分为四个如,每如分为上下二分如,全国共有八个分如,
出执分如那可是尊崇无比,权高势重,军政财大权尽操在手,可谓是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易弱水想不都想,一口回绝:「易某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凡行事只求无愧
於心,处事虽然糊涂,但在大是大非却能分得清,绝不会去依附外族侵我疆土,
杀我同胞。」他相貌普通,此时说话却极为慷慨激昂,显得潇洒飘逸,神定气闲。
大树宝王道:「我王还说过只要易兄不再踏足河西一步,除了奉上一份重重厚礼,
让易公子一生享受不尽,还愿在杭州西湖大兴土木,为易公子专门建上一座庄园
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有天下美景,有十里荷花,三秋
桂子,我王再送上十名美貌处女,易公子怀抱佳人,坐观西湖美景,享尽荣华富
贵。岂不乐哉?若嫌不够威风,我王为易兄求个知府之职,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大富大贵,良妻美妾本是男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大树宝王善於言语,在他说
来更是娓娓动听。
易弱水心潮激荡,摇头道:「大树宝王错了,错了!」双眼紧盯大树宝王,
生怕他突袭出手。大树宝王见他心情虽是心潮激荡,却毫无破绽可存,只有凝聚
功力,双掌缓缓推出。
他接着道:「在下想请宝王说一说创立木波掌的木波讲师的故事?」
大树宝王博闻多记,更保况木波讲师是萨迦派一代宗师,只听他缓缓说道:
「木波讲师俗家名显,是中土数朝前的未代君王,四岁登基,年号德佑,在位仅
两载即随太皇太后出降新朝。到了十八岁那年,新朝皇帝担心留着他将成为后患,
准备除掉他,他为求活命,自愿脱离尘世,永生为僧。新朝皇帝把木波讲师送到
西藏萨迦寺,更名为尊法师,号木波讲师,同时派八名武林高手一同出家,不
过名为保护,名为监视。他在萨迦寺埋头研习藏文和佛经,终日以青灯黄卷为伴,
以避新朝皇帝的怀疑,以求有一日光复故国,但终他研习经文,佛法日益精深,
明白皇图霸业终归虚空的道理,最终大彻大悟,终於真正成了一代高僧,弘扬佛
法,度人无数,翻译了《法明门论》、《因明入正理论》等经文为藏文。」
「随他而来的八名武林高手,非但不守清规戒律,而且屡有伤人之举。木波
讲师心存慈悲佈施、普渡众生之念,为了度化这八人,他自佛法之中创立一门掌
法,这门掌法威力无穷,佛法进一分则威力强一分,那八人见这路掌法威力奇大,
开始习练这路掌法,渐渐领悟了佛门普渡众生之理,最终都追随木波讲师弘扬佛
法。木波讲师在武功上无师自通,真是具大智慧,大神通。」
易弱水淡淡说道:「前辈大师风采,真是令后人神往!只是请教大树宝王一
下,这位木波讲师最后怎么样了?」
大树宝王脸色忽变,说道:「新朝皇帝终究信不过木波讲师,在木波讲师五
十三岁那年派人下毒杀死了讲师。」
易弱水苦笑道:「何为因,何为果?有因方有果,若非河西归义,阁下能大
老远地从西藏赶来?止贡赞普岂非如此厚待易某?何况易某家资、部众皆在河西,
失河西归义则不名一文,纵使赞普想赏些残羹冷饭,在下亦不想复木波讲师的重
辙。」
大树宝王道:「易公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
择而事。大陈王朝朝廷纲纪败坏,贪官污吏横行无忌,黎民姓离心离德,昏
君无道,易公子当世人傑,他却弃如蔽履,束之高阁,却还望易公子能多加考虑。
再说幽明断绝即将复出,易公子可有信心在他手中逃生?」
这会儿,段青虹和那喇嘛仍是打得未分胜负,苏静局势却不见好转,却仍在
苦苦支撑,倒是白梦云缓过劲,她得易弱水指点,武功大进,内力不知为何,与
弱水欢好之后,大有长进,故不时出手相助苏静一两招,这也是苏静尚未落败的
最要原因。
易弱水脸上有几分淒凉之色:「幽明断绝也罢,幽明破天也罢,云流丹也罢,
在下都自认不是对手,一见面非抱头鼠窜不可。但凡事都应尽力一分心力,易某
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为维持河西归义这一点心血!」
易弱水接着说道:「在下薄有家资,这些年却漂泊流离,受过多少风霜雨雪
之苦,所为何事?半生心血尽化於河西归义,多说何益。请大树宝王请在下这路
葬花剑!」他语气极为平淡,双目尽是坚毅之色,藉机更引出无懈可击的强大气
势。
两人这一番舌战,表面是极为轻松写意,实则都在各自凝聚功力,每时每刻
都在找对手的破绽,准备拚死一搏,双方只要现出一点破绽就会被对方趁虚而
入取了小命,所耗费的精力比起刚才血战更甚,而且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
将是石破天惊的一击,生死存亡由此决定。
嘉兴。通往浙东的官道甚是宽广,可以同时容下十骑飞奔,路边则是茂密的
树林。
连天雪站在官道当中,许久,沿官道驰来数十匹健马,卷起阵阵烟尘,马上
骑者劲装疾服,个个骑术精湛,人手一把雪亮的大砍刀,腰间都带一把硬弓和一
袋漆黑发亮的雕翎箭,显得异常剽悍,为首一人见到连天雪,连忙飞奔而至,跳
下坐骑,俯拜於地,向连天雪道:「燕武昌见过二统领!」
连天雪应了一句,说道:「现在河西的局势怎么样?」
那燕武昌身躯魁伟,仪表非俗,显得举止沉稳,只听他说道:「二统领,现
在非得让大统领回来不可,现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缓了一缓,接着说道:「自从大统领走后,陈思、卢极湖这两个小子就一直
压在我们头上,加上这些年丝路断绝,收成又不好,非但回鹘人和柔然人每年都
来劫掠一番,就连那些该死的吐蕃人也虎视耽耽,害得兄们都要拿不到饷银,
非得请大统领回来持大局不可。」
连天雪答道:「看来非得弱水出来收拾残局不可!」
燕武昌道:「是啊,河西数十万军民无不盼着大统领能早日回来光复陇左河
西,不知大统领近来可好?」
连天雪道:「我刚刚见过弱水,他很好!」
燕武昌一脸喜色,手指步之外的一株大树,道:「好!兄们,对准那树,
速射五箭!送客!」
一众健儿张箭搭弓,弹指间数十枝利箭便离弦而出,密集如雨,一枝接一枝
射下去。一时间象下起了一场箭雨般,将那株树射成马蜂窝。就在燕武昌手指的
方向,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痛苦地说了句:「走!」
一位蒙面人问道:「三公子,我们足足跟了二里,就这样算了吗?」
被称为三公子的男子答道:「易弱水要迟早重返河西,我们下手的机会还有
的是,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走!」
说罢,他双目紧盯那颗被射成蜂窝的大树,数枝箭都深深没入树中,发箭
之人劲力之强实是当世少见,长歎一声,想道:「河西归义骁勇善战,骑射又丝
毫不逊色我柔然铁骑,实是我柔然一统宇内,成就不世霸业极难对付的对手。」
片刻间,潜伏暗处的数十人便走得一乾二净。不久,连天雪也骑上专门为他
预备的健马,数十骑浩浩荡荡,飞奔括苍。河西,瓜州,美人殿。
殿内香烟缭绕,可以闻见细细的甜香,一个头顶铁盔,身披黑甲的大将手持
擅香,向着牌位长揖三次。
他身后却是完全这气氛根本不匹配,到处都是引人犯罪的呻呤声,只见十几
个一丝不挂的美女正在自慰,曼妙的赤裸胴体,有的一边手指插入阴道,模拟阴
茎进出抽送的动作,一边握紧双乳,有的摆成成了69式的姿势,互相拥抱着,
身子如蛇般扭动,互相廝磨,相互舔弄阴部。
最前面的一个美女被吊在半空,同时有两个女子正尽力在安抚她,前面的女
子正伏下头去用一条舌头舔弄着阴户,正千方计挤入花瓣中,另一双手则大力
搓捏雪白的左乳,不断地揉搓抚摸,手指也不断地捏弄着乳头,在身后的另一女,
舌头不断舔着她裸背每一寸肌肤,双手更是不老实地在背后游走,甚至用手指玩
弄雪嫩的玉臀,凌辱着她的后庭。
那被吊着的女子一边娇喘连连,一边大声问道:「南宫影绝,你到底要多少
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南宫影绝并不回身,冷冷地说:「后悔了吗?我的掌门人」
在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下,那女子开始情欲炽热,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你
就是强奸我……一遍也行……把我的三个洞……全开了十遍也行……求求你!」
南宫影绝冷冷地笑道:「晚了!只有大统领才能决定你的命运!」
南宫影绝的话打碎那女子的最后希望的同时,她的身体也有了最原始的反应,
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喷出来,喷得她面前的女子满脸都是。
在背后看去,南宫影绝用连自已都快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说道:「大统领,
快回来吧,我可为你准备了一顿空前丰盛的大餐了!」
第六章
对峙许久,大树宝王故意露了一个破绽,易弱水见机双手一振,卷起漫天剑
雨,密集飘洒,又急又密,剑意中更带着几许哀愁,几许淒婉,如同漫天花雨,
正有落英纷飞,花瓣狼藉,落红满地之意。
正是葬花剑中的花落花飞飞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大树宝王往后退了一步,
避开易弱水凌厉无比的剑雨,双手连出数掌,一掌比一掌沉重,企图将易弱水立
毙於掌下,每一掌都是含蕴不尽,留有余力,如山暗劲,一波接一波的涌出,直
到最后一掌,已挟排山倒海之势,但依然丝毫听不到风声,直击易弱水银剑。
易弱水冷笑一声,以快捷无伦的身法向后飞身一跃,一翻身,漫天剑雨直攻
围攻苏静的两个喇嘛。谁也没想到易弱水这刚猛无比的一剑乃是虚招,他攻防转
换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见阻滞,显是看破了大树宝王以逸待劳,后发制人
的策略。
大树宝王见机不妙,起步直追易弱水,更用上了全力击中一掌,带着嘶啸风
声,罡风激荡,直击易弱水身后。
那两个喇嘛正全力围攻苏静,料不到易弱水会弃大树宝王而攻已,见此情形
大手印只好匆忙中连击而出,和大树宝王形成前堵后追之形,这一灭,易弱水只
要稍有不慎就性命难保。
易弱水淡淡一笑,剑光电闪之下,只听两声闷哼,围攻苏静的两个喇嘛被刺
中心窝往后倒去,眼见不活。再一转身,运起天情神功,肩头硬挡大树宝王刚猛
无比的一掌。
大树宝王这一掌何等沉重,足以开山裂石,击中易弱水肩头却如同击中什么
柔韧之物一般,还隐隐有反弹之力,心中大惊,再见易弱水缓过手来,出剑招招
宛如天风海雨,硬将大树宝王逼退七八尺外。
易弱水被木波掌击中,也不好受,虎口剧痛,胸口气血翻涌,口吐鲜血,身
形依然不见阻滞,见大树宝王被已逼退,手中银剑再度出手,直击那与白梦云交
手的喇嘛。
那喇嘛与白梦云交手已达余招之多,渐渐处於下风,再见到易弱水持剑攻
来,心中一迟疑,手中攻势不由一缓,被白梦云一掌击中肩头,受伤不轻,连退
了数步,登时守势崩溃,又被易弱水刺中心窝而亡。
那一边和段青虹交手的喇嘛见局势不妙,想过来助战,段青虹手上功夫何等
了得,攻势绵绵不绝,那喇嘛不多时已连中数掌,受伤甚重。
易弱水这几招如同兔起鹬落一般,不过弹指功夫,整个局势顿时急转而下,
大树宝王见已是不可逆转,怒道:「易公子今日之赠,迦萨教来日必将奉还。」
抱起那尚有一口气的喇嘛,双足轻轻一点,一个飞身跃起,又将屋顶撞了一
个大洞。
易弱水见大树宝王离去,苦笑一声,对段青虹说道:「实是惊扰师姐了!」
段青虹摇头头道:「十多年的师姐之情,你还说这些做甚?你快去看玉兰
的病情再说吧!」
易弱水应了声好,带着三女一起返回括苍派中。
进了段玉兰的病房之后,只见段玉兰全身包在被子之中,双目通红,全身发
热,灵智迷失,汗流不止,易弱水在那呆了小半个时辰,始终不发一言,犹豫了
一下,终於对段青虹说道:「师姐,恐怕没救了!准备后事!师姐,请节哀顺便
吧!」
段青虹登时黯然伤神,泣如雨下,易弱水挥挥手表示尽力了,拉着双女回自
己房间。易弱水这几年银子流水般送上括苍山,故此他在括苍派中自然有一间宽
敞舒适的房间,子更是日日打扫乾净。易弱水耳力甚好,察觉房中早已有数名
好手在自己房中,只见一个身高膀阔的中年汉子从房中走出了出来,这人正是雁
荡掌门林宇。
只听林宇说道:「易老回来了?」他说话中气充沛,不失为一派掌门。易
弱水应道:「多谢林掌门援手相助,在下代表括苍派感激不尽。」
林宇笑道:「都是江浙武林同道,易老何必客气!来来来,进房说!」
房中挤着七八个人,有僧有俗,有老有幼,白梦云只识得一个天目派无尘长
老。
易弱水见这几位,笑道:「几位前辈有何指教?请只管吩咐!」
无尘长老说道:「好你个易弱水!我在天目苦修禅学,可是一听到你们括苍
有难,不辞辛苦跑到你这里,难道不需要什么东西慰劳慰劳了!」
易弱水一边微笑,一边说道:「无尘长老可是嫌我们括苍粗茶淡饭,那在下
就亲自下厨,为各位做上一顿素斋,保证美味!」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布衣和尚:「早知道不教你天栈云渡身法,看你
狂到哪去!还不快点送来!」
这和尚法号不颠,是建德大慈巖的好手,易弱水的天栈云渡身法就是他传授
的。
易弱水双手一张,道:「难道不颠大师凡心动了,想要还俗,要我给你个年
轻美貌的姑娘?」
不颠怒道:「易小子还不拿出来,和尚可要砸了你的老窝!」
易弱水嬉嬉笑道:「在下就知道大师要还俗,在下就去为大师介绍个尼姑过
来!」
不颠道:「放屁!放屁!和尚练的可是童子功,从不近女色!」
易弱水打个哈哈道:「原来大师不近酒色,易某实在佩服了!」
不颠被易弱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林宇淡淡地说了一字:「酒!」
林宇言毕,房中众人纷纷点头。苏静道:「几位大师!我知道旁边房中有几
坛九年的杨梅酒,我去拿几坛过来!」
江南素有上等鲜杨梅和优质上等烧酒直接浸泡陈酿的习俗,称之为杨梅酒,
酒味洁净、醇美、甘爽、果香清雅、风味独特。
一众人纷纷摇头,不颠道:「和尚从晋阳天上楼借的一二十年的汾酒,岂
是你这的杨梅酒可比,再说林掌门所藏的七十年米酒,更不要提焚琴先生亲
自带的一七十三年茅台!」
盯了白梦云一眼,接着道:「你们峨眉山的猴儿酒,也是天下佳酿!」
易弱水淡淡笑道:「只是在下有桩小事想请几位帮忙!」
不颠急道:「只要你小子肯拿出酒就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不做没
良心的事,和尚照去!」
只见易弱水击掌道:「好!那在下就大出血一次了!」便飞身出房,不多时,
只见易弱水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小酒杯进来,白梦云见这杯中之酒平淡无奇,众
人却个个喜出望外,实是不解。
这酒杯甚小,杯中之酒不足七钱,每人顶多分到一钱,行颠却是喜出望外,
道:「易小子,想不到你今天竟会如此大方!」
易弱水道:「这事倒非易事,还请几位多多相助!事成之后在下还有一点请
各位品嚐!」
一众人都道:「那是最好了!」
林宇笑道:「还请焚琴先生制些冰来!」
只见一个白净文士说声好,左手举起一口房中的大水缸,右手往水缸连绵击
去。这水缸装满了水,约有来斤重,在他举来却是丝毫不见吃力,不多时,只
见水缸上方冒出寒气,焚琴先生轻轻地将水缸放下,只见缸中尽是冰。
白梦云暗暗心惊,化水成冰并非难事,习练阴寒武功的人物武功到了一定境
界自可练成,但这焚琴先生名不见经传,短短时间便把整缸水化成冰,这份功力
在江湖上找是不出几人来。
林宇轻轻一笑,房中各人纷纷拿出自备的好酒,房中登时酒香四溢,林宇从
易弱水手中接过酒杯,在每罈酒倒入一点,倒完之后居然还有半杯酒。
酒香愈来愈浓,可谓是满室生香,不颠盯着自己坛中的酒,道:「和尚就是
想不通,这等好酒,就是藏在地下三尺,和尚都能想办法找出来,就是我在括苍
派反反覆覆找了半年,硬是找不到半滴,不知易小子是藏在哪里了?」
易弱水笑道:「这等好酒,若不能藏好,恐怕不出半日,便被大师偷个精光!」
易弱水接着对白梦云道:「不要理他们这群酒鬼,梦云,咱们一起看风景去!」
硬拉着白梦云的手出了房间,上了顶楼,易静也跟了出来。
白梦云见他叫得亲热,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但也不反抗。
括苍山一带长年云雾缭绕,万山俯伏,云海飘浮,时隐时现,意趣无穷,往
下则山势直降,陡坡峻险,峰峦叠嶂,崎丽雄奇,实是山海奇观。易弱水自幼便
生长在此地,对远近地形熟悉无比,不由意气奋发,指点江山,向白梦云一一介
绍远近景物。
白梦云渐渐心情好转,甚至与易弱水说上几句。
光阴如水,已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得马蹄阵阵,数十骑奔驰而来,卷起阵
阵烟尘。驰到近处,只见数十健儿手持砍刀,身带铁弓,更添了几分威武。易弱
水飞身下楼,行至庄前。
数十健儿没到易弱水身前,便都翻身下马,列队走近,齐声道:「属下见过
大统领!」
易弱水得此臂助,大是高兴,说道:「燕武昌,来的正好!静儿,给兄打
赏!」
苏静随身取出现两千两银票,分赏给众健儿。
连天雪这时才翻身下马,向易弱水望了一眼,目光锋利如剑,易弱水点了点
头,表示明白。
易弱水顺口问道:「武昌,现在河西的局势怎么样?」
燕武昌道:「河西的局势一天比一天坏,外患未除,内忧又起,南宫影绝又
在瓜州自成一系,存心叛乱,河西数十万军民无不盼着大统领能早日回来光复陇
左河西。」
易弱水漠然地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让易静去吩咐厨房备几桌饭菜,
与众人一叙别后之情。
一直叙到太阳西下才告结束,白梦云才知道这一众人等都是易弱水昔日在河
西的部下,易弱水因故返回江南,一众部下受人欺凌,故请易弱水重返河西,
持大局。
易弱水忙着为一众部下安排食宿,纵使他事事做得井井有条,仍是到月挂中
天才安排妥当。
刚想回房休息,就见到段青虹呆在房外说道:「师,师姐想借一步说话!」
易弱水应声好,随着段青虹出了括苍派,段青虹愈行愈快,两人已行出括苍
派十多里地。
易弱水侧目看去,清冷的月色下,段青虹肩披红绒大风氅,方形樱口,高挺
琼鼻,肌肤欺霜赛雪,全身更充满了一种青春魅力的健美,和白梦云、苏静相比
更另具一种成熟的风韵,只听幽声问道:「师,玉兰真的没救了吗?」
易弱水反问道:「师姐,你可是信不过我吗?怀疑我说谎!」
段青虹道:「不错!师虽然成事不足,才干不及几位师兄,做事却从来决
断,今天你说玉兰没救之前却有一丝犹豫!」
易弱水歎了口气道:「想不到师姐你看出来!」
段青虹道:「只要仍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救她!」
易弱水道:「师姐,救玉兰的方法你应当猜的到,不用我明说了吧!」
段青虹脸色顿时惨白,轻声向易弱水问道:「真的只有这种方法了吗?」
易弱水:「没办法了!现在河西局势一天比一天恶化,我纵然愿意出手相救,
时间却不等人,这一年功夫实在等不得,更何况我估计自己功力也就撑上三四月
就非得油尽灯枯了!」
两人相对无言,易弱水突然道:「师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青虹道:「八师,有什么话直管说吧?」
易弱水迟疑了半会,才道:「玉兰真的姓徐吗?」
段青虹娇躯颤抖,娇靥铁青,怒道:「玉兰不姓徐,难道还跟你姓易!」
易弱水沉默了一会,才道:「不对吧,玉兰应当跟那个人的姓了。」
段青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讲清楚!」
易弱水冷冷道:「师姐,你是明白人,何必要我明说了。」
接着说道:「三师姐,当年那个人上括苍来,伤了三位师,本门与他素无
恩怨,因此大家都思不得其解,可其中的原因只有你师姐你最清楚了!」
「你知道?」段青虹这时柔声说道:「原来你都知道!」
段青虹显得娇媚无比,媚眼如丝,易弱水转过身,正这会儿,段青虹忽地刷
刷三剑直攻易弱水,易弱水身后如同长了一双眼晴一般,一闪,银剑出鞘一格一
挡,这三剑便无功而返。
易弱水银剑入鞘,仰天长笑,道:「三师姐,不要想杀人灭口,当年你对那
个人用过,用在我身上恐怕是无效!」
段青虹脸色苍白,她以为这件事极为隐秘,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易弱水
说破,就是连打三个轰雷,也没这般震动。
易弱水道:「当初你和他在张家渡初会,大洋山幽会,宁海决裂,云海交心,
千佛塔托孤,哪一桩能瞒得我?」
段青虹想起昔年种种,往事蓦地涌上心头,虽然事隔多年,仍不由面露羞色,
粉颊生晕,幽声歎道:「原来你都知道!」
易弱水冷笑一声:「三师姐!你真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我们派中除了我,
还有一人对此事瞭若指掌!再说我是叫你段师姐还是李师姐好?」
易弱水越说越是淒苦,尽是悲愤难耐之感:「你若不是她的表姐,我岂会如
此苦心维护你,到来却是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令我相爱之人,嫁作人妇,情海
生波,万丈深浪,把我打得头晕目眩,只好远走漠北,你又如何说?」
段青虹身体摇摇欲坠,硬撑着一棵松树才没有倒下,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
下,泣不成声:「当年几个师兄中,你入门最早,却排行第八,我以为你最没
才干,却来看不起你……想不到,你却是最精明的一个!」
段青虹勉力站起,行至易弱水身前,事情提到嘴边时,又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不由感交集,最后在易弱水突然跪下,全身伏下,双手小心解开易弱水的腰带,
双手握住易弱水的肉棒,开始小心套弄起来。
易弱水一惊,说道:「师姐!你……」
段青虹脸上尽是淒苦之色,说道:「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大觉大师对我说白
梦云的事,白梦云能做的,我不会比她差!我知道或许看不清别的事情,但却知
道你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对欢爱过的女人心最软!」
易弱水的肉棒早已直立,肉棒更显得硕大无比,段青虹一咬牙,张开嘴巴,
将整根肉棒吞了进去。
易弱水不知是不是把段青虹推开才好,忽然间,一道身影如蝴蝶般飞舞翩跹,
穿梭在易弱水四侧,漫天剑光从天而降,如同银河泻下,把易弱水罩在剑影之中。
易弱水反应甚快,长剑已然出手,寒光四射,刷刷刷连守七剑,布下一道剑
幕,逼得那道身影。
易弱水冷声道:「米筛浪!」
米筛浪为括苍峰,亦为浙东第一高峰,峰间涧深水清,瀑布飞扬,云蒸霞
蔚,宛如仙景,昔年易寒秋上米筛浪观日,将生平剑法中的精奥之处,尽数融入
这一路剑法,这路剑法威力之强,是括苍非掌门不传之秘。
这道身影正是陈绍祖,只见他满脸怒气,沉下脸来,大声骂道:「你们这一
对奸夫淫妇!去死!」手中剑光更盛,只听铮铮铮连响,两人已连拆了数十招。
易弱水吃亏在不能移动半步,渐渐落了下风,段青虹早已停止嘴上的动作,
易弱水长剑一挥,幻化出十余个光圈,奇招连出,将陈绍祖逼退了数尺,左手赶
紧压在段青虹头下,用力一压然后一提,说道:「继续吧!好的话我会想办法救
玉兰!」
易弱水大声笑道:「大师兄,结婚了八年,三师姐还是处女,对不对啊?」
一边说着,左手出剑守得严严密密,陈绍祖攻了几剑都攻不进,邪笑间右手
玩弄段青虹的玉乳,肉棒更是在段青虹的口中进进出出。
段青虹的口技并不算佳,甚至可以说是很生疏,但在一向威严无比的掌门师
兄面前,让一向不给自己好脸色的掌门夫人给自己口交,易弱水有一种说不出的
兴奋感。
段青虹在漫天剑光中听到易弱水的话后,头颈起劲地前后运动。如同淫妇荡
娃地不断动奉迎,口中更是不争气地发出了阵阵诱人的娇吟,骄傲的胸脯随喘
息微微起。
她自己更不知会如此,她自从与陈绍祖结婚后,陈绍祖以种种理由拒绝与他
同房,自己常年独守空房,落寞孤寂,在数不清的夜晚只能暗自垂泪,今天对陈
绍祖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陈绍祖攻了几招,突然退了几步,剑法大变,只见出剑一招快过一招,只见
电光疾闪,正如闪电横空,剑上却隐隐有风雷之声。易弱水布下数道剑幕,硬挡
陈绍祖的攻势,只听他歎了口气,说道:「大师兄,何必如此,你我都为情所困,
你修炼灭绝神功,苦心布下十三师那几颗运用的棋子,难道不是为了冰情吗?」
陈绍祖听了这话,脸色恢复如常,却不知是喜是怒,灭绝神功是昔年魔门绝
学,据说威力无比,但是女性修炼必定未老先衰,终生不育,男性修炼则终身不
举,如同自宫一般。这是陈绍祖的一桩隐秘之事,当年娶段青虹便是为了掩人耳
目。
另一边却尽是春意,段青虹的舌头不住灵活地舔弄着肉棒,易弱水欲火越来
越盛,开始把段青虹的小口当作美穴,在红唇间不住进进出出,大力抽插起来,
甚至连根没入,直至喉底。
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摸捏乳房,更夹杂着几道催情真气,隐藏在红绒大风氅是
一对硕大无比的豪乳,单手竟然不能尽握,玉乳虽大,弹力却是惊人,软绵绵的
令人爱不惜手。
段青虹也是欲火高昇,身体不断扭动,玉乳被易弱水抚弄过,不由酥麻之至,
口中也吮吸得更急,只要有机会就会发出一声娇呤。
陈绍祖到眼前这一幕却视若不见,约莫过一盏茶时间,他冷冷对易弱水说了
声:「此去河西,见到冰情的话告诉她一声,我万事具备,就等她一声令下,还
有以后好好照顾青虹。」说这话间,有说不尽的沧桑之感,人也如同老了十年一
样。
易弱水应了一句,说道:「师兄保重!」
「临别慇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陈绍祖长袖一挥,飘然而去,手中高唱白居易的长恨歌,歌声越加哀婉淒凉,
在月光下听来是那么的令人心醉,逐渐变得飘飘渺渺,时有时无,最后再也听不
见了。见到陈绍祖渐渐远去,易弱水脸上除了兴奋之外,更有一种寂漠之感,道:
「云冰情!云冰情!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啊!」同时肉棒再也控制不住,在段
青虹的口中直接爆发出来。
段青虹视若珍宝一样,将精液尽数吞入口中,易弱水的肉棒也渐渐软化下来,
也放开握着她豪乳的怪手。段青虹这才想到自己的淫荡之态,不由羞红了脸,易
弱水见这情形,知道段青虹素来刚烈,刚才表现已是大异平时,万一逼急,后果
自是不堪设想,着急不得,说道:「师姐!玉兰的事我会尽力的,可是我这次非
得回河西不可,只好麻烦师姐和玉兰和我一起回次河西吧!」
段青虹甚喜,道:「那就麻烦师!不过,我们括苍本派不是只有十二个
子,你刚才怎么说有十三师?」
易弱水道:「师姐,这是本门隐秘,你不必问了,不过刚才这次不算了,你
要好陪我一次,让我好好欺负你一次,行不?你回去休息吧!」
段青虹想到玉兰,她和玉兰名为师徒,实为师妹、母女一般,只得轻声道:
「一切依你就是!」说毕也飘然离去。
但段青虹没有注意到,易弱水的肉棒早已恢复直立了,比刚才还更为硕大,
待段青虹走远,易弱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只好怜惜梦云了!」
【待续】
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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