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昕毕竟是孩子心,听见皇阿玛这般直接夸奖自己,极是高兴,小小的膛顿时就了起来。
却听胤禛继续道:“不过,你虽是听的认真,不清楚之处还是该及时提出,向师傅请教,不可一味搪塞而过。”
弘昕闹了个大红脸,不由自主就道:“神了!皇阿玛如何连儿子这般想法都知道?”
胤禛这回没在多说,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今是第一,外谙达还没来,皇阿玛是想让你熟悉半月一月有余,待得到了下个月,可便不能这么早的便下学了。”
弘昕应了一声,抱着胤禛的胳膊就道:“外谙达教的那些么?我也是有些根基的。”他一边说,一边就做了个姿势,胤禛伸手给他松了松筋骨,又纠正他的姿势,才道:“不要自个胡乱琢磨,下个月跟着师傅好好练。”
弘昕点点头,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了——若是每天书本功课只需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跟着外谙达练武就好了!
胤禛与吉灵说了好一会儿话,转头才见站在一旁的张贵人,就是一愣,张贵人连忙福下子道:“婢妾就不扰了皇上和宸妃娘娘说话,先回去了。”
胤禛毫不在意地答应了一声。
张贵人也抬头,却没看胤禛,只是瞧了一眼吉灵,就见吉灵也正望着她。
张贵人对着吉灵笑了笑,转就出去了。
回到永和宫,待到张贵人边就剩下麦冬,她忍不住就感慨道:“主子,宸妃娘娘与主子这份谊,倒是过了这么些年,还一如往昔——后宫之中,真真是难得。”
她顿了顿,低声道:“主子,这么些年,奴才便是块木头,也瞧出来了——您对皇上的心思,从来都薄淡得很。如此这般,以后便紧紧跟着宸妃娘娘,倒也是个法子。”
张贵人刚要说话,便听外间小宫女脚步声急速走动,赶在门外低声报道:“主子,正的宁嫔娘娘怕是不好了!”
张贵人站起,走了出去,麦冬替她推开门,宫女抬头道:“听着已经说了几天胡话,这阵子汤药不进,方才那儿人来报,说是宁嫔娘娘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宁嫔武氏早已失势,这么多年来,幽居永和宫,宫里人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位嫔位娘娘的存在。
张贵人淡淡道:“熬了这么多年,若真是今了断,也算是解脱了。”
她想了想,对小宫女道:“你去坤宁宫报一声——宁嫔要死要活,横竖不是我做主。”
那小宫女应声而出了。
张贵人转刚要回内,想了想却又转了过来,抬脚就往正里去。
麦冬追在她后面,就愤愤地一跺脚,道:“主子,您还真要管呀?您忘了宁嫔娘娘当初是怎么折腾您的?若不是宸妃娘娘一力护着,还不知道她要跋扈成什么样子呢!这么多年,咱们都没理睬她了,何必这种时候过去寻晦气?”
见张贵人没理她,麦冬又道:“主子,奴才听说久病之人,屋内病气浊重,会过到您上!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张贵人已经走到了正之前,那台阶下,两个老嬷嬷正在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打瞌睡,乍来一睁眼,见是贵人到来,唬得连忙一把爬了起来就磕头道:“奴才见过张贵人,给张贵人请安,贵人万福金安!”
张贵人微微仰了仰下巴。
那两个嬷嬷伸手就把房门给推开了。
夕阳投进来,内的光柱内,飘动着无数悬浮的尘埃,麦冬一边挥手一边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内全是一股陈年霉味,直钻到人鼻子里,让人头晕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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