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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清晏。
苏培盛躬上前,引着慎刑司的人到了暖阁内。
那人擦擦打袖子跪下请安。
胤禛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夜幕,并不回头,只是口气冷凝地道:“如何?”
来人跪下,战战兢兢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无能!宫女虹茶受不了刑法,趁着奴才们不注意,咬舌……自尽了!”
胤禛垂下眼,瞥了一眼桌面,叩了叩道:“母呢?”
来人低声道:“母已经晕死过去了,泼了三大桶冰水,还没醒过来,奴才过来回话的时候,手下小的们在拿针刺着呢!”
胤禛冷冷道:“如此说来,你们是一无所获了?”
来人立即磕头如捣蒜,颤声道:“奴才办事不力,请皇上恕罪!奴才还会接着查问,请皇上静待佳音!”
胤禛挥了挥手。
那人还没会过意来,苏培盛上前来踢了他一脚,把人股尿流地给赶了出去。
胤禛伸手揉了揉眉心,疲惫地深吸了一口气,对苏培盛道:“你去告诉他们——三公主的母,不必折腾了,也不必送回宸嫔那里。至于上下天光,其他的奴才,接着给朕查!”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许多,顿了顿又道:“粘杆处的人呢?”
苏培盛低眉顺眼地向外面指了指,回答道:“回皇上的话,两位大人方才已经来了,早在外面等着给皇上回话呢!”
胤禛点头道:“让人进来。”
粘杆处是军需房的下设机构,涉及隐密特,只为天子一人服务,苏培盛走了出去,也没敢高声唱报,只是招手示意,把人给带进来了。
待得把粘杆处的人送进了暖阁,苏培盛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暖阁门,躬守在门外面,又挥了挥手,将在外间侍立的八个太监都轰了出去。
秋天的晚风飒飒的带着凉意,吹在上,苏培盛不由地将手缩在袖子里,来回走了几步,跺了跺脚,忽听的暖阁里隐隐传出“三阿哥”、“上三旗侍卫”之语,随即便声音又低了下去。
过了半晌,却听得一声清脆之响,是瓷杯子砸在地上的声音。
苏培盛一撇嘴,向后缩了缩脖子,又等了一会儿,便见那两位粘杆处的首领神色镇定如常地退了出来。
他在暖阁外站了一会,走进去,便见地上茶水横流,一片狼藉。
苏培盛没喊小太监进来,自己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将瓷片给收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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