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再多言,只抬手吩咐让人将小乐子带来——小乐子早便离了宸嫔边,后在养心御膳房当差,此时跟着在九洲清晏中,听闻皇帝传召,待得到了中,又见了齐妃娘娘的模样,早就明白过来,当下还没用胤禛怎么问,便已经滚尿流地将实全部都说了出来。
胤禛命人将他拖下去,这才转头瞧着齐妃,平静道:“齐妃,你过来。”
齐妃瘫软在地上,哪里还动弹得了?
苏培盛示意奴才们上前,将她半拖半扶着,送到了皇上面前。
齐妃委顿在地,半晌抬头见了眼中明黄色的天子衣袍下摆,嚎啕大哭起来,喊道:“臣妾冤枉!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哪!臣妾没有伤害公主……”,她一边哭,抬手拽住胤禛的衣角。
胤禛抬起一脚,狠狠将她踹了开去。
他目光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愤意,连指着齐妃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一字一字道:“齐妃,你是从潜邸便跟着朕的了!朕只当你是中人,率真大方,不拘小节,从来后宫之中,此等毒辣私之事也未曾向你上想过,哪知你竟胆大通天如此!”
齐妃撕心裂肺哭道:“不!皇上!不!臣妾是糊涂了,不过也是一片慈母心肠,都是为了三阿哥着想啊……!”
胤禛倏然抬手,指着齐妃怒道:“你还有脸提三阿哥?宸嫔生的是个公主,只是个公主!你便要下如此毒手?若非今小乐子之事,朕哪里知道你早在一年多前,便已经算计着让宸嫔难有孕,寒滑胎?这样的心机,这样的蛰伏,倒是朕低估你了!”
胤禛转过,厉声吼道:“皇后!”
乌拉那拉氏慌忙起,快步走了过来,在皇上面前蹲下子道:“臣妾在。”
胤禛指着齐妃道:“齐妃李氏,心思毒,戕害帝女,即起降为李常在,立刻迁出圆明园,打发回宫。”
他顿了顿,冷冷道:“若是由着三阿哥做她的儿子,还不知学到多少她的恶毒心思!皇后,从今起,你这个嫡母,再添一层责任——替李氏好好做三阿哥的母亲!”
齐妃这话听在耳中,如五雷轰顶,顿时磕下头去,声嘶力竭哭道:“不!皇上!请您开恩,求您开恩哪!”
她哭着上前来,眼泪滴落在衣襟上,湿了好大一片,颤抖着抬起双手,却再不敢去扯皇上的衣角,只能无助地哭诉道:“哪怕您让臣妾做常在、做答应都无妨!可弘时他是臣妾十月怀胎,一天天养大的哪!是臣妾的命!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您怎能将臣妾的儿子,就这样一句话给了皇后娘娘!宫里抱养,也只是在皇子幼时,又哪有这样硬抢人儿子的规矩!”
众妃嫔垂眉敛手站在旁边,人人不敢出一言。
齐妃见胤禛不言,忽然又爬到吉灵面前,跪下扯着她的衣袖,嘶声道:“宸嫔!求求你!替本宫说句话,皇上是最宠你的了,你替本宫求,定然有用!”
见吉灵沉默,齐妃哭着道:“本宫从前是糊涂,是对不住你!可是本宫不能没有三阿哥!三阿哥也不能没有本宫——宸嫔你也是做了额娘的人,自然能体会母亲的心!”
吉灵沉默地盯着齐妃半晌,终于开口,哑着嗓子道:“齐妃娘娘,你心疼你的三阿哥,我便不心疼我的女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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